而我们的钟承欢同学,虽然身着的那件对襟羽纱衣裳有白色羽毛点缀其上,但主要布料却是夏日里才有的丝薄轻纱。一件连体的黑色皮裘遮住了她的重点部位,其余部分却是在那红色薄纱下隐隐约约、若隐若现,端的是惹人无限遐想。
郝仁坐在“倒海船”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钟承欢咂了咂舌,瞬间反应过来,给元箫递了个神色,自顾自驾着“倒海船”往天河殿的偏殿行去。
元箫不加制止,只是抬眸望向了钟承欢。钟承欢心中一喜,却在对方眼里没有看到丝毫的欲望后,不由得给自己打了打气。
看来,自己还得要再接再厉。
短短数米之间的距离,钟承欢硬是走出了无数个花样出来。或玉腿轻抬,纱裙随之有节奏地飘动;或抬头捋发,丝丝卷发调皮的在她的玉指上跳舞;或柳叶眼轻抬,比之丹凤眼更为狭长的眼型,呈现如一种媚眼如丝的神态,让人觉得有些心痒痒……
元箫~一本正经的正襟危坐,他让对方进行殿内,是有话想询问对方的。不过,现在有没有坐怀不乱,谁也不知道。
钟承欢羞羞答答,欲拒还迎地伸出了纤纤玉手,朝元箫的下巴上轻轻一勾。
天河殿有一个主殿,六个偏殿,想要从大门进入大堂再进入主殿,得至少穿过一个偏殿。
郝仁及时地拦住了步履匆匆的凤雪尘。
“凤师兄,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进殿。你会坏了我大哥的好事的。”
本就急得不行的凤雪尘,这一听就立马炸毛了。未发一言的立马就要往里冲,郝仁哪里拦得住他。
“住手。”
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在天河殿的主殿响起。
元箫:“……”
钟承欢紧了紧身上穿没穿并没有什么两样的衣服,皱了皱眉。
“你给我出去。”
凤雪尘本想拉住钟承欢往外走,可是,以钟承欢现在这幅打扮,他实在是不知道拉哪里才好。
“不用。”
见元箫阻止,凤雪尘气急,钟承欢更是双眸一亮。
凤雪尘之前处处维护元箫,帮了他不少,元箫并不是不理情,是以,他并不准备当着生人的面跟凤雪尘闹情绪,而是……
“我有重要的事情问钟师姐,你别一来就赶人呀。”
“那你问,我就在这里。”
凤雪尘自顾自的也不找张椅子,盘腿在地上就坐下了。
追上来的郝仁好心的把自己的“倒海船”分开他一角,不过,他还在气头上,根本没有理会。
钟承欢这会儿心里已经把凤雪尘骂了千百遍。他自己不理会自己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来坏自己的好事?!
如果怒意可以杀人,那凤雪尘此时已经死了千百遍了。偏偏钟承欢怂的一逼,别说杀人,连丝怒意都不敢表达出来。
眼前这货虽然平时里看着温和,杀起人来可也是个眼都不眨一下的主。见识过凤雪尘出手,并存活下来的家伙们,曾经这样劝过她道。连戚无情都没有反驳。
元箫莫名其妙地望了凤雪尘一眼,你这大半天没走,急匆匆的进殿,就为了这个?
不理会奇奇怪怪的凤雪尘,元箫对着强装镇定的钟承欢询问道:
“钟师姐,你是否认识内门的喻百泉喻师弟。”
“不,不认识。”钟承欢“镇定自若”地回道。“如果,元师弟没有其他事,我先退下了。”
钟承欢走得匆忙,连之前搔首弄姿折下来的一根红色裙带也未来得及带走。
元箫准备将其捡上改日归还,凤雪尘凤目微动,一个眼神过去,将其~烧成了灰烬。
凤雪尘的火焰有些奇怪,虽然为纯白色,却无冰火那样的寒冷,反而炙热的高温使得整个天河殿都炎热起来。
那些石髓因为这突如其来高温的催动,流动得更加欢唱了。
“小箫,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凤雪尘将托着郝仁的“倒海船”一把推开后,带着三分殷勤和求饶的口吻道。
元箫冒出一个大大的黑人问号脸。
“不是你在生我的气吗?”
“好,我们都不要生气了。”
凤雪尘话语里有着自己根本没有查觉到的迁就和宠溺。
而元箫的脑袋瓜里则是一直在思索着钟承欢和喻百泉之间的关系。钟承欢越是否认,越是证明了他们之间有联系,且以之前喻百泉故意让他去找钟承欢的茬证明,他们之间不止有联系,还有仇。
经过上次的滑翔伞事件后,元箫一直想弄清楚喻百泉是不是穿越人士,这才有此一问。本来,那家伙不是穿越人士,元箫准备搞死他的。偏偏,上次在执法堂,人家没有去污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