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箫不悦的将他往破军峰的真传弟子向道的方向一指。
“你,你去。别看了,就你。你不想去为我们丹道同仁报仇吗,还等什么。苍炎峰两名弟子差点被破军峰的家伙们暗杀身亡,你不去找他们拼命,跟我和众位丹道同仁在这里瞎吆喝做什么?”
班半湖声泪俱下的脸戛然而止,他哪敢跟向道交手哇,向道可是有名的变态妖孽,连戚无情都要全神贯注才能获胜的人物。
“向真传一心向道,可能并未参与这件事情。况且,对付武道妖邪需要我们大家共同的力量,靠我一人是万万不行的。”
班半湖此话一出,武道这边自然是群情愤怒的,连一心向道不理世事的向道都有些握紧了拳头。
但他制止了凌豪、霍丰源还有一众以邵一白为首的破军峰内门弟子。元箫一直是以和事佬的态度说话的,以元箫刚刚出手的实力,他率先动手并不能拿下元箫,他在等着元箫给他们的答复。
可此时元箫还未来得及答话,焦怜谢和巴博豪二人却是忍不住了。
他们二人是被逼上梁山的好吗,被逼的。要不是被以班半湖三人为首的丹道同仁们以丹道领袖的人物逼上梁山,他们还看戏看得好好的。
他们二人并没有完全站队,即使巴博豪收了戚无情的礼物,可他父亲巴博廷在元箫出头之后,又靠向了峰主荣达顺,就是个两头倒又两边都不想得罪的人物。
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班半湖三人这回才会推巴博豪出来,而焦怜谢却经常是可怜天、可怜地,可怜地上的蚂蚁,不欺负他,欺负谁。
两人都想拒绝“上梁山”来着,可是,那么多丹道同仁盯着,苍炎峰的确又是丹道四峰的领袖级人物,不出面实在是说不过去,恐怕会怕丹道同仁的口水给淹没死,他们二人这才出了面。
可是,他们二人与惊世峰二人对战之际,说是大混战的人影中却没有看到班半湖三人的身影,这个时候的焦怜谢二人是非常想退的,无非是交战之中,退不下来罢了。
“你可住嘴吧,什么叫靠你一人不行。明明你就是缩头乌龟,死活叫唤着让别人上,自己早就找了个狗洞躲了起来。来,我也不说让你一人上,你去跟凌豪打,我去跟向道打行不?”
焦怜谢终于改掉了他那个没事就要哀嚎一嗓子可怜别人的毛病。众人悄然地拍手称快。
因为,有的时候真不需要他的可怜,恰恰是因为他的可怜,别人才觉得自己可怜,多余的怜悯不是同情,反而成为了悲情的催加剂。
“还有仰自煌这个小子,你也别躲,看看你到底能为我们丹道同仁做到哪一步,特别是善长哄骗的全保邦你也别装死。元师兄拍你时都没怎么用力呢,你怎么趴在地底就起不来了?”
巴博豪这元师兄叫得挺顺口的,看来经此一事,他们父子二人终于想到站队的最终方案了。嗯,要不是元箫与凤雪尘的及时出现,他与焦怜谢二人此时就真的魂兮去矣了。
不过,他还真不是被哄着来的,他只是如此这么一说而已。他是被全保邦拿着他收戚无情礼物的证据来的,他能说什么,他也很无奈呀。
全保邦三人被这么一将军,俱都有些无地自容,上,他们是不敢的。他们之前骂的那几嗓子,把武道的那些个翘楚得罪得彻底,一上,准是死翘翘,大分八块的那一种。
全保邦索性把自己的脸往地里埋得更深,假装晕死过去才好呢。他也不想这么闹,把武道的那些个家伙得罪完或赶出宗,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可自己峰的峰主要他这么做,于情于理他都过不去,不答应,又能怎的。
见丹道的家伙们闹不起来了,凤雪尘才清冷又肃然着道:
“此事,我们在回宗的途中已经有一些了解,孰是孰非得调查之后再做决定,如果,我们武道真的是率先动手并伤人致死的一方,我们武道会给诸位丹道弟子或是其他宗门同仁一个交代的。”
“凤师兄。”梅无行有些急了,他急切地又道:“我们武道弟子也被他们伤了不少,还死了二个,事情查清后,如果不是我们干的,我也要他们给我们一个交代。”
郭礼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的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自己这边二人死亡,也是他受武道弟子们相邀出来“主持正义”的点。
然而,梅无行和郭礼期待的凤师兄却是没有说话,也没给他们任何回应,而是将请示的目光投向了元箫。
从凤雪尘与元箫二人回宗,及时地阻止更大一场危难发生时,宗主殿的闹剧就已经停止了。云玄敬与八位峰主正目不转睛地瞅着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