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宫千画准备发火之前,元箫来了一招先发制人。
“君忆倾国醉玲珑,流光溢彩独争发;唯有御宇天下时,出入得双帐幔红。”
这是元箫当时对喻百泉用来探底的诗,用在这里也很不错,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一个对心上人情根深种的诗。
当时,桃花刹宗那些“女杀神”都因为元箫的专一和他的深情,从而对他有所好感,他不信,这南宫千画比桃花刹宗那些,被洗过脑的“女杀神”还厉害。
果然,此诗一出,正准备发火的南宫千画突然就哑火了。
好一首绝妙的诗,好一个用情至深的人。
元箫适时地摆出了一个为你生,为你死,为你框框撞大墙的痴汉面孔……
啊,爱情,你好似那人间的春风!
啊,情人,寻了半生只为追随你!
南宫千画此时已经哆嗦着嘴唇,有些感动,还在被谢晴天控制在手里的郝仁适时地大吼了一声。
“大哥,你还想着那无情无义的女人,干嘛啊?!”
谢晴天被吓了好大一跳,控制郝仁喉咙的手,有了一丝松动。
郝仁已经没法理会那么多,他声泪俱下,嚎啕大哭,比起之前挨打的时候,都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堪称哭得惊天地、动鬼神。
元箫很想提醒他,戏过了,戏过了。
可人家郝仁没有演戏,人家走心了。
元箫做那首诗试探喻百泉的时候,他不知道,他以为元箫是真的还在为容若水伤心怀念着,能不痛哭流涕嘛。
南宫千画心都碎了,是被揉碎的,是跟元箫感同身受揉碎的。来这里的来意是什么,她也忘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修士修士,唯有修炼一事,方才是上道,才是永恒。”
南宫千画本来是准备祝福元箫的来着,可听了郝仁的怒吼后,她明白了,暗自惋惜不已。
“这……”
谢晴天无语了,不是来找Y贼的吗,这怎么还跟人聊上了?
元箫用袖子挡着被泪水迷蒙的双眼,挤出来的。瞅了瞅还在被锁喉的郝仁。
他从南宫千画的反应,知道自己躲过一劫了,于是乎,他“好心”地提醒道:
“三位师姐,这个小胖子,是我的朋友。”
谢晴天:“?”
你的朋友关我们什么事,我又不认识你。
然而,南宫千画却是直点头又叹着气,暗道:
看出来了,不是你朋友,能哭得那么撕心裂肺的嘛。
就在她准备出声的时候,一直在旁边没有吭过声的岑锦绮,却是揉着衣襟,红着脸抢先出声道:
“谢师姐,我觉得他们两位师弟都是好人,放了他们吧。而且,我看见刚才在枫叶林的,也不是他们。”
哇靠!这个伪证。
郝仁心里大喜。
“我是郝仁,我是郝仁啊!”
哪知道,人家岑锦绮从头到尾根本没有看向他,而是羞滴滴,情怯怯地看向元箫道:
“元师弟,如果那无情无义的女子不想回头,你可以看一下旁边的风景啊。”
旁边的风景?
元箫一看岑锦绮那红得快滴得水的模样,哪还不明白。他已经不算是一个初哥了。
“咳…咳。”
他干咳了两声,做了个打洗发水广告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
谢晴天也总算是明白岑锦绮眼瞎的原因了,她还能说什么?南宫千画也没有再桎梏谁的意思,岑锦绮又这么说了,她还能真的再制住郝仁吗?那不是坐实郝仁之前的混话,真的让人以为他看见了什么?!
不能抓不能杀,就这么憋屈地放过他,谢晴天心里很是不乐意,朝郝仁投去了“唰唰唰”的眼刀。
郝仁却是,“噫~~~”,我靠,是个美女啊!
早知道就把刚才自己的罪名坐实了,也不知道她的父母,会不会把她强行嫁给自己。
“哎~~~”
失策了。
当然,如果,郝仁再挨一次打,他还能这么想的话,那他就一定是真爱了。
“三位师姐可否要进我的洞府,去喝一杯香茶。”
元箫热络地邀请着。
快答应,快答应。
郝仁的小眼睛,“滋滋滋”地放着光。
“改天吧。”
南宫千画回话了,她在为自己之前误会了元箫这个深情的痴汉愧疚不已。试想,人家那么深情地怀念着自己的情人,怎么可能去偷窥其他女子,干出那么下三滥的事?!
于是乎,她拒绝了,但她对元箫的好感,却是连个傻子都能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