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汤金枝的逼问,云玄敬闭口不语。
看到这,汤金枝更加肯定了他有什么隐瞒,或许是什么重要的内情。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云玄敬,现在经过云冰妍一番解释,她才明白,也许是云玄敬抗下了所有。
想到这十几年来自己对云玄敬的横眉竖眼、恶语相向,汤金枝满心愧疚之余,对云玄敬的夫妻之情死灰复燃,且越燃越烈。也许,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不过是因为女儿的遭遇,气不过罢了。
“玄敬,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见云玄敬犹豫之后,想要开口否认,可汤金枝经过云冰妍道出的一部分真相后,没有给他否认的机会,继续道:
“我心如死灰!”
汤金枝十分平静地平述这句话,可云玄敬听在耳里,却是有如轰雷般炸响!这些年来他为了掩盖好这个秘密,从来都没有主动去探视过汤金枝,汤金枝也从来没有来跟他碰过面,他没有想到,汤金枝居然过着这样的生活。
“天赋聪颖的女儿在最好的花样年纪困在了暗无天日的地方,关押他的居然还是他自己的父亲、我的丈夫,揭秘女儿在凡尘之地行踪的居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你说这种事情,我怎么受得了?我之前认为冰妍也是受不了的。”
云玄敬朝外望了一眼,他有担心云寒浩听见此话,心里不痛快,但转念一想,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内殿的隔音效果好到,即使无论怎么呼喊,外殿都是听不见的。
云玄敬正准备以云寒浩现在已经改过的缘由向汤金枝道歉,就听到汤金枝继续哽咽道:
“我曾经私下里去过寒冰洞,想把妍儿给救出来,可是,即使以我神元境五重的力量也未曾破开寒冰洞深处的禁制,所以,我就越发刻苦修炼,只求一日能让她重见阳光!”
“金枝,你受苦了。”云玄敬动情道。
“我不苦,苦的是你。倘若你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一定要讲出来,我不想自己以后又要在仇恨里面过活。其他的仇恨也就罢了,唯独是你,我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恨你,只好躲了起来。”
云玄敬把以袖抹泪的汤金枝抱在怀里,用手指抹干了她脸上的余泪道: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的确是你不好。”汤金枝脸上现出了年轻里才有的娇蛮,随后又温婉道:“你有什么难处,你一定要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一起解决,如果,以后的时光里还要在这种仇恨和猜忌下过活,还不如跟天煞剑宗来一场火拼呢。我也不要宗门里其他修士帮助,我自己去。”
“尽说傻话。”云玄敬嗔了一口,仔细想了想无奈道:“好,既然箫儿的存在已经瞒不住了,那孔海正说已经传出了消息,这个时间点,天煞剑宗已经知道了箫儿的身份。既然如此,我们还是早做准备,随时应对吧。”
孔海正之前就想把消息传回天煞剑宗,不过,十绝秘境一行中,元箫把他看得很紧,他没有机会。想必他在元箫回到凡尘之地的这段时间,找了机会偷溜出宗,把消息传了过去。
云玄敬右手虚空一划,他与汤金枝二人一起出现在了寒冰洞,他要与元箫一起商量这件事。
虽然,他之前暗中吐槽过汤金枝把自己孙子吹捧得厉害,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孙子是挺厉害的。哈哈哈,他对元箫那些“阴谋诡计”,不是,对元箫那些锦囊妙计十分的有信心。
听完了云玄敬对当年真相的陈述,元箫没有像汤金枝与云冰妍一样,对天煞剑宗和玄阳神宫满怀怨恨之余,对云玄敬感激得激动不已。当然了,他也不是不与他们感同身受,而是他有更重要的疑团没有解决,危机当前,使他的理性超过了感性。
“宗主。”
“私下里就叫祖父吧,还叫什么宗主。”
元箫没有扭捏,这本来就是事实,急于问话的他,顺口叫道:
“祖父,孙儿有一道疑问。这玄阳神宫是怎么跟天煞剑宗走到一起的呢?”
“这……”
虽然事情已经经过了许久,但云玄敬主要是把精力提升在自己的实力和宗门整体的实力上了,还有隐秘势力的具体位置调查上。是以,这种问题,他倒是从来没有考虑过。
“玄阳神宫在隐秘势力中算是属于十分正气的一派,我认为他们此举只是伪君子而已。至于,他们为什么要相助于天煞剑宗,这我真的没有想过,也不清楚里面的道道。”
“祖父,就算他们是伪君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总得有所图才对。以我们宗门的实力与玄阳神宫相比,还需要多少年才能赶上?”
元箫这话把云玄敬问了个脸红。以宗门现在的发展情况,如果以年来计算的话,至少也得要有上百年以上,且还得要玄阳神宫原地踏步,太乙圣宗后续发展顺利才行。可玄阳神宫会原地踏步吗?当然不会。
“既然,我们无法与玄阳神宫的实力相比,当然不能硬拼,我们得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