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尘在一旁奇怪地打量了元箫几眼,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修士们自爆后,除了乾坤戒等重要法宝,其他包括衣物在内的物品都会连着身体一起消失。
周成夜短暂地哭完以后,捧起周靳扬自爆之地的一些尘土,飞速又复杂地打量了元箫一眼,打算就此离开。
周靳扬并没有乾坤戒等重宝留下,他在接到天煞剑宗的命令打算对太乙圣宗发起进攻的时候,周成夜就阻止了他。
周成夜对元箫的性格十分的了解,也对元箫其他方面实力有一定的认知,他觉得元箫不可能在宗门束手等待天煞剑宗的进攻。这个屡创奇迹的家伙,是无论何时都可以反败为胜的。
正是由于周成夜的强硬阻止,周靳扬才晚了一些到达这个战场。虽然,他看到的这个惨况与周成夜所猜想的相差无几,可是在天煞剑宗修炼多年的他,早已对天煞剑宗忠心耿耿、至死无悔。
好在,他在出发前就将自己的贵重物品给了自己在周家的三个后辈上,倒也算得上是死而无憾了。
周成夜没有想过找元箫报仇。因为,他觉得以元箫所在的立场,元箫的所作所为是完全正确的。周靳扬的行为也是正确的,只是,他们彼此的立场是相对的,造成了今日的局面。更重要的一点,他觉得自己打不过元箫,偷袭也不行,以后也不行。趁着元箫还顾恋着往日认识的几分薄谊,早些离开此地远走他乡最好不过。
一场来势汹汹的讨伐,就这么纸糊的老虎般,在太乙圣宗既又没伤筋也没动骨,几乎是在接近零死伤的情况下,对方就七零八落了。众修士在感慨唏嘘之余,没少对着太乙圣宗和元箫等人多加奉承,连天机老人和君莫醉等人也对元箫客客气气的,好似一幅大家都很高兴,就是希望如此的模样。
如何怼天机老人,那是云玄敬的事情,元箫则是对着一脸假笑的君莫醉腰间指着,大声说道:
“君道友,你酒壶又变了?”
说完,元箫怕天机老人没听见或是没弄清楚,更加大声地喊道:
“君道友,你酒壶怎么变成夜壶了?”
没有人会把夜壶系根绳挂在腰间,更没有人会把夜壶当成酒壶,只有为了躲避天机老人审查的君莫醉干得出来这事了。
当然,以元箫对君莫醉的了解,这厮无论何时,身上都有一只酒壶,只是看他怎么伪装而已。
方成理皱了皱鼻子,对于元箫的火眼金睛很是赞赏。他对于自己这个师弟的行为也很无语,只是场合不对,还来不及告发他罢了。
天机老人则是气得长到胸前的花白胡须向四面八方乱翘,抓住君莫醉劈头盖脸的好一顿揍,揍得君莫醉没有形象的好一阵乱躲。
不过,看天机老人那愤怒的样子,不单是君莫醉又偷喝酒的原因,许是与云玄敬的对怼,有史以来第一次败下阵来。
君莫醉被揍得像个猪头,这下笑不出来了,然而,问天圣殿的众人却是没有离去,即使是云玄敬明里暗里下了几次逐客令都没有用。
问天圣殿不走,其他中小势力更不会离开了。就像他们说的一样,太乙圣宗和他们少宗主是个有福气的,多蹭蹭,也能给自己带来好运也说不一定。
但是元箫着急啊,他可没有把这些人请进太乙圣宗的想法。他与凤雪尘后面还有安排呢,那可是他在圣火宗花了两个条件才换来的。
元箫跟凤雪尘使了个眼神,先去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不分场合打坐的福非凡等人,委婉地透露出自己大战之后的疲惫,秒懂的弥勒圣山几人,光速地离开了。
福非凡在离开前,还诚心的再三叮嘱元箫要多加静养,好好保重身体,弄得他十分尴尬,心里臊得慌。
弥勒圣山几人一走,元箫又找到了与他交好的天雷阁,雷振垲和杨雍儒自然是说了与福非凡类似的话。
有了弥勒圣山和天雷阁一带头,太乙圣宗又没有邀请人的意思,其他势力也就陆陆续续地跟着走了,只有问天圣殿还没脸没皮地杵在太乙圣宗的山门口。
天机老人再迟钝也知道对方是想赶人,于是,他那老迈的身躯站得更直了,还一脸正气凛然的不知道从他身上哪里变出了一把短柄青铜镜。
只是,从他那往元箫这边虚晃的眼神和抽搐的嘴角,发现,他并没有他所表现的这么正气凛然、大公无私。说白了,他们问天圣殿最开始是想来干嘛的?还不是想在两宗相争的时候捡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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