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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玉去机场的路上那大脑像超级计算机深腾6800似的一直在飞速运转。她将记忆里与刘梅老家的省城有关的说得上话的人全部过了一遍。
万事早打算，计划周全，才有可能将风险降到最低。
“马局长，听说您调去了省城？”萧玉拨通了一个电话。
“师妹呀，您好您好。我是到了省城。今天刚好在香港学习考察。怎么，你在省城？”
“不就是嘛。好久不见，想到师哥你那儿蹭顿饭呢。”萧玉略微有点失望。
“有机会有机会。”马局长在电话那头打着哈哈。他是萧玉的师兄，大两届。
“只好下次啰。”
萧玉正想挂断电话，那头的马局长倒是提起一个人：“师妹，我不在没关系，有人倒是可以请你吃饭。”
“谁？”
“程辉。”
“他怎么会在省城？”萧玉怔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随口问道。
“他在省党校学习。”
萧玉不在政界，却也知道四十出头的政府机关的青年干部，能被组织安排进党校学习，那可是仕途有望继续上行的喜兆。这个，陈安时有提及。陈安自己就是隔三差五地要去组织安排的地方党校中央党校学习学习进修进修的。那年的他已是厅级干部。
厅级干部。萧玉记得人事通知公示的时间正是肥硕被双规的日子，也是陈安说要送一份厚礼给妻子的时候。
厅级干部，那是陈安的荣誉，与萧玉无关。
肥硕被双规，那是组织的本份，与萧玉无关。
至于厚礼，因为萧玉淡淡的模样，陈安也就没有了兴致再提。
“可喜可贺。你们这一届又要出政界才俊了。”
“这小子会混。一会儿我发他的联系方式到你手机，你找他。他要怠慢了你，我收拾他。”
“谢谢师哥了。”
“小师妹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真要谢我，帮我一个忙。”
“马局长发话，谁敢不遵。”萧玉似乎回到了大学时代。
“你在香港有朋友？”
“有几个旧相识。”
“可否让你朋友帮个忙，买几张香港的电话卡？”
萧玉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人过留影，燕过有声，境外的卡境内用，费用算是国际长途的费用，贵是超常贵，好处就是无源可查，用起来隐蔽安全。狡兔三窟，官场之人多有后招。
“小事。师哥留下你在香港的联络方式，我让朋友处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