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自扣押流放的罪人是娴妃派人私下交代的任务,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了,恐怕自己就得被砍头了。
到了那一步,娴妃可不会管他。
“怎么不说了?”
县丞一路上听百姓们说的话,对县令的印象已经很差了,“我看就是你在找借口。”
“我……”
越想越没法解释,县令急得直冒汗,身上更痒了。
此时的叶倾染正在窗边坐着嗑瓜子看热闹,就听着县丞说道:“这次来就是为了探查民情,既然百姓们都说你这个县令不称职,那我觉得还是先撤了你的职吧。”
“什么?!”
县令吓得当场跪下,“大人,冤枉啊!真的不是我的问题,在这之前我都一直将事务处理得很好,我……”
“行了,不必狡辩。你要是做得好,百姓又怎么会说你做得不好?一个两个或许有假,人人都这么说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听到这,县令有些不知所措,扭头就看到了窗边的叶倾染,更是气得说话都结巴:“你……就是这个贱人害得我!你给我滚进来,告诉大人,这些事根本不是我的错,都是你,都怪你!”
他已经接近癫狂,县丞怒道:“你在发什么疯?自己做事不称职,还要去怪人家一个姑娘家?真是丢人。”
“大人说得好啊,我真是冤枉!”
叶倾染看热闹不嫌事大,自己跑进房间里“扑通”跪下开始哭诉,“大人,我只是个会点医术的大夫而已,只是留在府中帮县令大人看伤的,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县令生气,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这么一闹,县丞顿觉头疼:“行了,我自会还你公道。如今我已经将他的职位罢免了,你放心忙自己的事去吧。”
“多谢大人!”
叶倾染装模作样地抹眼泪,“既然大人这么公正,那我也就不满您了。我在这府衙里是被县令大人扣押的。”
“什么?”
县丞皱眉,“竟然还有这种事?”
“大人,您不要听她乱说,她惯会骗人的……”
“你住嘴!”
县丞收敛了怒气看向叶倾染,“你接着说,我倒要看看他还干了什么怠职的事!”
叶倾染将自己一家被关在这里的事情变着法子的说了一遍,添油加醋,说得叫一个天花乱坠。
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后,他们一家人就成了被无故扣押下来给县令当牛做马的百姓,跟流放没有半点关系。
可县令也不敢辩解,现在的问题还只是撤职,要是解释了,反倒成了要掉脑袋的事情,他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看着他吃瘪、敢怒又不敢言的样子,叶倾染险些憋不住笑出声来。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县令撤职,甚至被押进了大牢里,叶倾染目送他离开,没忍住笑道:“好得很啊……”
县丞恰好从屋里出来,听到这句,不由得问道:“好得很?好什么?”
叶倾染这才发现身后还有人,轻咳了几声,答道:“我是说为民除害,县丞大人真是爱民如子的好官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