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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子!豹子!豹子!开,你倒是开啊!”
“咬!咬!咬!你倒是开牙啊!白喂你人参了!真个废物!”“哈哈,独,独也!还是我的棺材板儿厉害。”
“正说道那关公关二爷横刀立马以利再战,不想后背风起……”
“客官,您往里请,您今天是来着了,咱们小店今天正有‘犴鼻’。”“笑话,老子啥没吃过,稀罕你几个鼻子不成。快给我预备个房间,要最高一层的!”
“切,一看就是个新入的棒槌,把犴鼻真当鼻子。”旁边食客小声窃窃。
这条街上茶楼酒肆林立,花楼艳曲迎人,耍色子、斗蛐蛐、说书、打尖住店是迎来送往……
“木柴老兄来啦!稀客稀客……这是哪阵风把您……”
“真把我当稀客啦,还哪阵风吹的,要吹也是储大料的那股子熏风。”
“呵呵,木柴兄说笑。”
“这里更比之前热闹许多啊!”
“瞧您说的,拿我铁匠打岔,为啥热闹您不比我清楚?要说这顿饭也真是,要劳您大驾亲自砍柴,别说吃,别说看,就说让我能听听都是不枉此生。哎,不知今年谁有这口福啊?”
“你又来,什么劳我大驾,我算啥?你也是,能留在这条街上,你不也算不……不枉了吗?不说这些了,你帮我捯饬捯饬这斧子,劈柴真需要有利器。”说着,李木柴揉了揉肩膀。
“拖您照顾,拖您照顾,李兄说的是,您把斧子留下,明天给您送去。”
“诶?李兄,您瞧,慕小楼那个老鸨一直看着咱们这边呢!”
“哪里是看咱们,你伸出头来瞧,他来了。”说这话时,李木柴头都不回。
待铁匠探出头来再看,正一位中年男性昂首阔步走来,端的是身长九尺,气宇轩昂,浓眉炯目,眼角入鬓,若将他排列上九流,看去有安邦定国之才,若将他催入下九流,绝对的招蜂引蝶之辈。
简单来说,这男子貌比潘安添些许风霜,才较柳永增几分倜傥。所到之处,可谓引女无数,别说风流场里欢爱于他,就是寻常人家,听到此人,都要锁住家中女子,倒不是怕此**害民女,而是怕民女自送上门。
那老鸨虽说有个“老”字,但也风韵犹存,欢场高手,阅人无数,可看到这个男子,只能说那老鸨真还是没修炼到家,把持不住。
道坊有闻:谁家欢场不侍人,唯有慕小待人侍。
慕小楼中待何人?唯有世间浪色王。
“下注,下注,赶紧的,每年就今儿一注,万一赢头彩能见小聊一面呢”
“连人家味儿都没闻个一星半点,就小聊、小聊,哈哈,一会儿告诉你家母夜叉去。”
“谅你也不敢,你还不是一样,偷腥来,你家母夜叉更甚我家那个。”
“废话少说,下注、下注。”
“我押小聊。”
“我押浪色王。”
这浪色王刚把一只脚迈进慕小楼中,这街巷中的大小赌徒纷纷蝇聚在花楼阶下。
“你也配来,呸,浪色王能看上你个小妮子。”“你个贱货,给老娘闪开。”在这赌徒之外,又是蜂拥了一群女子,垫脚伸脖纷纷欲睹其容,挤来挤去,相互怒目。
“姑娘们,都先回避去着吧!”那慕小楼老鸨见浪色王踏进屋内,急忙嘱咐楼中各妓暂且回避。
“别人若来,老鸨巴不得喊着娘们儿们出来迎客,就这浪色王来,老鸨总想一人独吞。”外边有人打趣道。
“她想得美,浪色王在这地界,眼里只有小聊!小聊……小聊……我的小聊啊!何时才能见你一面。”旁边有人回应着,同时不知何故,这人又自言自语悲感伤叹起来。
“夫人年余未见,依然风韵迷迷。恕晚生有礼了。”浪色王见到老鸨说道。
“你瞧人家这嘴,简直采足了蜜的蜂巢。”外面有人答音。
“怎么讲?”又有人附和。
“甜甜甜甜……甜呗,楞管老鸨叫夫人,回头你管大茶壶叫老丈人啊。”那人回应。
“你个无赖泼皮。”附和那人嘟囔了一嘴。
那老鸨侧耳听得,向大茶壶使个眼色,大茶壶何等勤快之人,早先努嘴,差使小厮去关门。
“叫你多嘴,别说小聊看不到,老鸨都没得瞧了,来来来,接着下注。”不知谁说着,门外赌徒是甩臂抻膀,下注之势浪高前番。
而这慕小楼内,则别是一番温柔之乡,单说刚才那关闭的正门就十分讲究,不说内门板所刻画的闺中秘戏之图如何露骨凛冽,就是门边镶贴的隔音毛毡,已然将楼内外分明处之,这慕小楼内,此时门窗紧严,但又不缺微微和风,带来香气阵阵。
可谓:地上皆铺软毯;烛晃着,迷离扰扰迷离;阁阁横陈艳色,慵懒着,风流更有风流。
“来啊,都吞了千斤石啦,杵着干嘛,还不快去给,给……”老鸨说着,去冲那浪色王眯眼一笑道,“给浪色王看茶,拿我房间里柜子里宝匣子里的上等碧螺春啊~”
“小的速去。”大茶壶应个喏,登登登登,快速但又轻巧地上楼预备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