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司垣齐准确无误地将她的手一把抓在掌心,不急不怒,“喂,我在开车,我可不想跟你殉情。”
陶宝用力地抽回手,“找别的女人和你殉情吧!”
她气愤地坐在副驾驶上不说话,懒得跟他说。
司垣齐边开车边朝陶宝看了眼,那生气的模样让他眸光深邃而柔和。
“住址。”司垣齐问。
陶宝最讨厌的就是别人问她住址了,毕竟六小只是她藏起来的重大秘密。
连廖熙和她都不说的。
可是不说,这车都上了,司垣齐能罢休么?
“阳光小区。”陶宝沉默了下,说。
车子在阳光小区外停下,陶宝扯了安全带,打开车门下车,这个时候车门倒是可以开了,一看就知道是司垣齐搞的鬼。
下车的陶宝站在路边等司垣齐离开,谁知司垣齐也下了车。
他边朝陶宝走去,边脱外套。
一伸手,暗色系的条纹外套便套在了陶宝的身上,裸露的肩膀上一股暖意传来,夹杂着司垣齐身上熟悉的香味。
陶宝排斥,拒绝,“不需要,拿开。”
“穿着。”司垣齐沉声道。
陶宝怒瞪着他。
司垣齐转身上了车,车子消失在黑夜里。
陶宝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人。
同情也该有个限度吧?再说了,谁要他的同情啊?
不需要!
陶宝一边走一边想着要将这衣服扔到哪里。
走了会儿,看到路边灌木丛下面躺着一个睡觉的流浪汉。
她走过去,流浪汉睁开眼睛。
陶宝将外套脱下,“给你。”
扔下外套,她就走了。
流浪汉奇怪地看着她,又看看那干净有质感的衣服,还凑上去闻了闻,有点香,然后他就把衣服搭在身上继续睡了。
陶宝回到家,孩子们睡了,秋姨还在客厅里,手里拿着手机。
“你回来了?”秋姨问。
“抱歉,回来的晚了。”陶宝说,“这么晚了,要不然就在这里睡吧?”
“行。”秋姨看她脸色不太好,问,“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有点累。”陶宝想到什么,说,“秋姨,这两天你休息吧!孩子我来接送,最近你辛苦了。”
“我休息那你的工作呢?”
陶宝无奈一笑,“得重新找了,不过没事,会很快找到的。”
“那好。”
推门,房间内开着小灯,榻榻米上六小只一片和谐又毫无防备的睡姿,萌态十足地让陶宝心里的压抑松快了许多。
爬上床将趴着撅屁股的莽仔给翻了个身,再抱着狠狠地吸了口,奶香味很上头。
然后她又吸了其他五个,吸完脑袋缺氧,心里却渐渐地被愉悦取代。
仿佛内心的任何伤疤,都会被这六小只给治愈。
手上是那瓶喷雾罐,她需要这个么?肯定是不需要的,那个医生给她是好意,司垣齐就不一定了,他肯定是巴不得她被人揍吧!陶宝脸色不太好地将喷雾罐扔进了抽屉里,关上。
隔天中午的时候,章泽便打电话过来,“钱打到你账户?”
“是,谢谢。”陶宝并不意外,甘愿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