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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晚了,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不停地敲打在屋檐上,直敲得人心慌。
帝宫灯火通明,明明有几十奴婢伺侯着,却不闻一丝声响。
步晚晚用热帕子给他擦着乌青颜色的汗,眼睁睁看着他整个人成了乌青的颜色,就像一根墨竹,卧在榻上。
已经过去了五个多时辰,他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偶尔会皱皱眉,说几字含糊不清的话,掀开他的眼皮子看,连眼白都在渐渐染成乌青,十分可怖。
步晚晚心中难受,加快了给他擦拭身上乌青液体的速度。
霸王一样的他,这样躺着,太让她心里堵得慌了。
“你没事的,你好了,我再和你吵架。”她牵着他一根手指,额头在他的额上轻轻地蹭,轻声说。他的呼吸很急,很烫,每一声都扎进她的心里,让她痛疼难耐。
“娘娘,让奴婢来,你歇会儿吧。”非烟过来,轻轻扶住步晚晚的手。
“执情毒,怎么会这么厉害?”
步晚晚攥紧湿帕,秀眉轻拧,拉着非烟走到窗边,小声说:“不知夜沧澜可有事?不行,我总觉得这事有古怪,我得去刑场看看,若他没事,帝云冥也会没事的。若真是他的人下毒,我让他拿出解药。”
“可您这一去,王上知道又会误会。”
“我和他什么事都会敞开讲,不会误会,他现在昏迷不醒,也不会知道,我去去就回。”
步晚晚说着,让人拿出一把伞,带着非凡往刑场走。
雨水滴打在油纸伞上,每一声都砸得她心里乱颤。她越走越快,几乎是在跑,雨把绣鞋浸湿了,凉凉地泡着她的小脚,一阵寒意从脚底疯狂地往上窜……
一个踉跄,她几乎一头栽倒在地上,非凡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担忧地说:“娘娘,你有孕,就别去了。”
“怎么能不去,昨天去茶楼喝茶,只有你、我、非烟、夜沧澜进了那间屋子,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