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苏芷兰这个傻大胆悄悄的移开了锁门栓,开门走了出去。没让她费劲,就着白惨惨的弦月,一大坨黑影就堆在窗户下,没有灯她也看不仔细,只能靠近些,看到一男人白惨着脸紧皱着眉头侧躺在那,两手还紧按着肚脐上方的位置,下面是一滩正在渐渐扩大的血迹。
这人受的伤还不轻,看对方年纪不大,看那血液流速,她又有些不忍心看到这么年轻的生命在自个眼皮下流逝。可那么大一只她也搬不动,只好转身进了房门,从空间摸出一瓶金疮药,一块新手帕,一坛五斤重的酒坛子,再次回到窗下。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想救你一命,成不成你以后都不要怨我。”对着昏迷的人低语有用吗?她试着推醒对方,可两三下他都没醒。她只好去解他的上衣,先是腰处的带子,解了快两分钟才弄开,又抬开对方捂伤口的手臂,好重。好不容易拉开外衣及里衣,一道醒目的刀伤霸占在几块腹肌上,她悄摸的估计了下,差不多有三十厘米长,伤口比较深,血肉外翻着。她打开酒坛处的封泥,去了封口处的东西,手在衣服上拭了拭,把酒往两只手上倒了些。
“会很痛!你忍着点。”两手按在刀伤的两侧往中间挤看它的出血量,森怕刀伤已深到破开了肚腹。
“嗯嗯!”虽是昏着的身体,此时也是痛得出声并僵住了全身肌肉。
看对方痛嗯得不太响,苏芷兰也没吓着。两手慢慢的从上到下的按了一路,“忍着点,我要看看有没有切开肚腹,没切开就不太要紧,我有上好的药,你再忍下就好了!”
强忍着伤口处的痛疼,某人也不敢现在醒来,必竞自己赶了那么远的路,又与三位高手撕杀追逃了快一个时辰,能跳入院墙已是他最后憋着的一口气了,给自己上药什么的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对方也不认识自己,应该不会想要自己的命,让自己歇口气再畜畜力,如果对方有恶意,他在动手也不晚。
“我要倒白酒了,伤口要消下毒才能上药。会很痛的,你忍着!”苏芷兰也不去看对方,只在那低低细语。管自己拿起酒坛直往伤口上倒酒,差不多下去一斤,她才停下。
好痛啊!我忍!眉头已皱到最紧,拳头紧握着,嘴唇都咬出了血丝,强压着想爆起的冲动,他还是忍了。眼睛稍稍睁开一线,见到救他的女孩年纪不大,穿着一身白里衣,小脸红红的,正低着头极认真的做事。
“好了,我现在要倒保济堂的金疮药了。”继续低语的她没发现异样,把一整瓶药都均匀倒在伤口上,至于缝伤口没在她考虑范围内,一则看不清,二则她只是个大一新生,做不来这么高难度的事(针线活不好这种事略过)。“手帕是新的还没用过,你将就些用,最好醒后再找大夫换下药。”
伤口处按上斜放的手帕,用什么包呢!她又跑回房门口,从空间拿出一匹白棉布和剪刀,剪了差不多两米长,把布三叠,又顺带的剪了布条用来绑伤口。回到伤者身边,先用布绑紧伤口,再用布条系紧,虽然她尽了全力,可这种两开的伤口最好捆紧些,必竞没有缝合。
此时的她早已满头大汗,失力的坐在对方身边,给他拉好衣物,已没力气系他腰带。“我尽力了,你生死由命吧!”起身酒也不拿,管自己软着腿进房间去了。
差不多一个时辰后,某人睁开眼睛,伸手整理好衣物,扶着墙半坐起身,露出了他背下的带血长刀,他依墙坐了会,拿过酒坛饮了两口,紧了紧腰带,又摸了摸上衣某处,手中出现一叠好的纸放到酒坛下,这才起身缓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