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什么瞪?没看见张大人已带队走了?还,还不快跟上队伍啊!”他朝苏芷兰颤抖着声音吼了几句后,转身准备快速离开此地。
“站住!”
“站住!”两人异口同声叫住汪德亮。
被叫住的男人缩了缩脖子,但还是转过身,弯下背脊脸带笑容的走近几步,舔着笑道:“成将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看大家都长着胡子,刚才没看清楚是您,要知道是您,小子就算被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跟你动手啊!小的这、这就去找药,找最好的!”说完他火烧屁股般往队前跑了。
成将军?这个人苏芷兰好像点记忆,听说是个长得很帅气对威武的将军,成家世代为将,守卫南疆,出事是因为奸人所为,说什么功高要盖主,想造反啥啥的。但在苏芷兰曾经记忆里,流放时确实有成家人,但多为妇儒,男丁很少,并没这么高壮的,而且之前的苏芷兰,有在几位姐姐的闲聊中听说过他,都说他是好多高门小姐最想嫁的男人。
可眼前的人那里跟帅字搭边?想是这样想,但她还是从胸口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一个小瓷瓶,一脸焦急说道:“成将军!刚才真是太谢谢您了,要不是您,我非得被抽去半条命。您能弯下腰吗?我太矮够不到。”把手中的东西递他看。
“这是保济堂的金疮药!”她还以为是现代,都认品牌,所以她一再对人提示。
男人对脸上受伤倒不太在意,必竞在战场上保命第一。可她那句保济堂的某某药,倒让他有了些记忆。前些天,他好像因为身上的伤有潜进过一户人家院子休息,当时他已失力,有个女子救他时也有跟他说类似的话。
他膝盖微蹲,把流着血的左脸侧到女孩那边。
条件有限,苏芷兰先用手帕把伤口外的血水擦干净,仔细看了看伤口,还算好,细铁丝所勾出血口并不宽,约有四、五处,拖痕有三厘米长,只勾去了肌肤表层,但伤口下被皮鞭击中的皮肤正在以她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肿起。
“没有白酒就消不了毒,唉!”上药的过程中,她依旧喜欢喃喃自语,自以为小声,可两人离得那样近,他怎么会听不清,又是白酒,如果不是对方正认真处理自己的伤口,他真想问问对方,酒为什么一定要用,消毒是什么意思。
“天气热,伤口也不好包扎,如果有汗流下,你就叫我给你擦汗,要尽量减少伤口感染。”粗绳已绷紧,收好药瓶的她只能跟着往前,倒着走路。
“可!”男人低沉着的应了一声。站直身体,也跟着往前走。
“叮!啦哧叮!”铁链磨着路面上的细石子不时的发出声响。苏芷兰这才去看他的脚腕处,虽然裤角边盖着,想必很痛吧!她不由的琢磨开了,如果用布包住铁腕,应该会减少点摩擦的痛,今天还是第一天,不知道这些个男人到了晚上该怎么办?出血是正常的,这么热的天,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