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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看着刚才对自己斤斤计较,还说自家卖的糖葫芦是歪瓜裂枣的江城子吃瘪,露出两颗小虎牙,无论怎么憋笑,最好还是忍俊不禁起来。
钟离玉苦中作乐之后,撇了撇嘴,看着小姑娘满脸哀怨,能被在自己眼中名副其实的好色之徒拐骗的小女孩,那得有多憨傻啊。这小姑娘可着劲粘着酸书生,如果这酸书生敢对小姑娘有什么非分之想,那非得把这个龌龊书生扒皮抽筋不可,然后沉尸洞玄湖,让那群喜好在洞玄湖孤芳自赏的狗屁文人,多一番下笔之处。
“你叫啥?”已经将袖中糖葫芦吃得一干二净的陆文平,转身嬉笑对小姑娘问道,对刚才之事只字不提。
小姑娘有些脸红,犹犹豫豫了好久,吞吞吐吐说道:“高潺月...”
“名字挺好的啊,微波潺潺,明月濯濯。”随后陆文平起身抬了一根板凳来,让小姑娘坐下。在陌生环境下,无处自安的小姑娘才终于坐了下来。
“哥哥带你玩两天,想吃啥,想买啥尽管说。”陆文平看着终于有些放开的小姑娘热情笑道。
江城子投来怀疑的目光,刚才连三文钱都掏不出来的穷酸家伙竟然敢大放厥词,初始觉得陆文平说得这么天花乱坠,到时候还不是一个烤红薯就把小姑娘打发了。
但转念一想,好像陆文平也没有撒谎的习惯,不觉纳了闷,难不成陆文平这小子不知道去哪弄了些不义之财?
直到陆文平器宇轩昂走到江城子身前时,终于让江城子明白过来,陆文平心中打得如意算盘,当即口中默念,“一心不能二用,擦剑,擦剑。”
没想到陆文平只是正襟危坐在江城子面前,背对小姑娘,眼神疯狂示意江城子。江城子只当视而不见,兀自苦心孤诣做着分内事。
“蠢大夫没看出来,你还是个睁眼瞎啊?”陆文平凑近了小大夫,以细如蚊蝇的声音问道。
蠢大夫挠了挠头,随后瞟了一眼窗边的钟离玉,压低了嗓音无奈回道:“真没钱了,钟离玉那丫头上次要买胭脂水粉,全被她洗劫一空了。你知道的,我打不过她,她就会欺软怕硬。打不赢她自个哥哥,天天就拿我撒气。还说云中剑值钱着哩,然后又说我没出息,糟蹋了剑,我一有点钱,她就惦记着。你有能耐,跟她要钱去啊。”
陆文平偏头看了看在旁眉开眼笑的钟离玉,顿时面色苍白,闯地府也不带这么闯的啊。而王敬刀在自己说带小姑娘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见陆文平半天没辙,小大夫又笑道:“你不是油嘴滑舌惯了吗?你倒是说点书中让人视金钱如粪土的劝诫之语啊。”陆文平只是讪讪回应:“那些劝人淡泊的话都太假了,只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来得最贴切,难不成你想让我死?”
“那可不,真得死去!”钟离玉不知何时出现在陆文平身后,拿着钱袋重重砸在陆文平脑袋上,砸得陆文平天旋地转。
只见陆文平也没敢说啥耀武扬威的话,只是强忍着痛楚转头一脸灿烂笑容:“谢了,爷!”
钟离玉没好气道:“滚!”随后又走到小姑娘面前,相处这么久,钟离玉哪里不知道江城子和陆文平,虽然一个背着“医者仁心”的包袱,处事差强人意。一位整日舞文弄墨的好色之徒,说着一本正经的诗,干着吊儿郎当的事。都上不得台面,没有大侠大儒风范,但至少没有差得彻头彻尾,这两本心还是不坏。
文中镇,时而波澜壮阔,时而古井无波的洞玄湖,此时有三个身影绕湖而行,陆文平跟客栈老板要了件干净衣裳,让小姑娘穿上。随后便同陆文平还有江城子绕湖而行。
而游走洞玄湖边时,便有诗句映入眼帘,让人目不暇接。有四处云游的远游文人,倚楼远眺而留下的思乡羁旅诗,有直抒胸臆畅快诗词陈列在旁。
陆文平初遇小姑娘时,小姑娘的一举一动简直与当年在素平城看难民营的孩子神似。而后小姑娘父亲的所作所为,一下便让陆文平心绪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