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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是炎热无比的火焰,一边是冰天雪地的寒冷。
一边是火一样的热情红衣天使,一边是雪一样洁白的白衣天使。
两个阵营的天使数一样多,谁也不退让不妥协,相同的实力,一样的吟唱声,夹杂着无边的敌视。
最前面的红衣大天使手持金色的权利,神圣而又庄严,而白衣大天使手持蓝色光环,圣洁而又高贵,两人身后的天使团都各自警备的念动着防御和治疗的咒语。
这就样,谁也能靠前一步,谁也不愿意后退,僵持着。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拉斐尔来了,米迦勒大人,拉斐尔来帮我们了……”
红衣天使们一阵欢呼。
就在此时,起了一阵狂风,吹向雪白的那一方,白衣大天使忙不迭地用光环去挡……可惜迟了,身后的阵形已经乱了,有些灵力低微的天使统统被吹得一干二净。
这就是著名的炽天使之乱,四大君主:米迦勒,加百列,拉斐尔,乌利尔争夺炽天使宝座,以风君拉斐尔协助火君米迦勒打败水君加百列,成功的登上炽天使宝座。
江湖传言,神器赤炼.离别在天朝出世。
天朝十八年,是一个动荡的年月。
人来人往的街头,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西大街上飘来各种肉馅味道的包子香味,我深呼息一口,喃喃道,牛肉萝卜馅,白菜猪肉馅……
旁边草席上躺着装死的老乞丐提醒我道,“假女儿啊,你的口水就要流下来了……”
我抡起脏乎乎的袖子,随便揩了两下,又拔正了一下面前“卖身葬父”四个大字,回头不满的教训草席上的老头,“给我闭嘴,要注意现在你的身份是死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配合好了,一会儿咱俩去买十笼包子打打牙祭……”
老乞丐怀着向望的心情,愉快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向上弯出起码有60弧度的高度,标准的含笑九泉式。
正在这时,不远处来了几个衣着华丽的人,在我的脑海中,衣着华丽就等于肥羊两个字,根本没看清那些人的长相,立即朝眼睛周边抹了一下洋葱水,“小女子卖身葬父啦!各位走过路过的好心人,求求你们,卖下我吧!小女子卖身葬父啦……”
那几个人经过我们边上时,似乎没有听到路旁的我的吆喝声。
怎么这么不引人注目,这年代孝女应该是很吃香的啊,怎么回事?难道我的声音不够大?
“小女子卖身葬父啦!各位走过路过的好心人,求求你们,卖下我吧!”我运气三成,提高嗓门。
一行人还是视若无睹的走过去了。
我盯上的目标,哪能如此轻易的放过,我一个小跑冲上去抱住最中间的一个为首模样的人大腿,“公子,小女子与爹爹从湘东逃水灾一路流浪到此,爹爹身染重病无钱医治死了,现在连个安葬的费用也没有,求大人可怜可怜,小女子愿为大人做牛做马,做奴做婢……”
那人挪了挪腿,似乎就要掀开我,我越发加大力道,让他动弹不得。
“放开!”两个冷冷的字眼从上而下传入我的耳朵。
这个男人有股天生让人寒冷的气息,我不由自主地顺着声音望上去,呃,一张冰凉的头骨面具,惨白惨白,怪碜人的,我不由得松了几分力道。
只见他身边一个穿青衣的男子,朝草席走去,二话不说,一脚踏到草席上装死的老乞丐。
三秒钟之久,老乞丐居然忍着没有出声。
之后,传出来杀猪一般的叫声,我不忍再听,完了,这几天怎么这么倒霉,全遇上了一群没有爱心的人,我记得,在邻城的时候,老乞丐被人一踩就诈尸的,今天为了向望中的肉包,居然忍了好几秒,敬业精神实在太让人感动了。
我放开那面具人,转身扑向老乞丐,“爹,您活过来了?太好了,爹,没有你,女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都怪那个老庸医,说我可以为您准备后事了,我还以为您真的要离我而去了……”
老乞丐又哭又叫,颤抖着被踩得红肿得手,“女儿啊,我的苦命的女儿啊!爹没死,爹哪能舍得只留下你孤零零的你一个人先走了呢……”
接下来,就该我们俩上演抱头痛哭的戏,然后作个草草好场,趁机好溜。
面具男冷嗖嗖地开口了,“把骷髅令交出来!”
“什么什么骷髅令?”我装傻,然后悄悄的趁人不注意把刚才从面具男身上偷来的那块玉牌塞在了老乞丐身上。
面具男走出来,一把提起我,抖了抖,没有。
紧接着,他身旁边的青衣人一下揪过老乞丐,玉牌从他的身上掉下来。青衣人一把把老乞丐扔出老远,捡回了牌子递给了面具男,恭敬道:“少主。”
老乞丐被摔破了皮,鲜红的血渗了出来。我悄悄吟唱起了治愈术,一道淡黄的光在他的伤口上划过,伤口渐渐的愈合了。
“你会治愈术?”他开口了。
“是又怎么样?关你P事啊?”东西也被拿回去了,肉包子又泡汤了,所以我没有好气地回答他。
他冷冷道,“你已经犯骷髅军团的禁忌,原本只有死路一条的,不过,看在你会治愈术的身上,给你一条生路,沦为军团的奴仆,可饶你不死……”
奴仆?
经过一番慎重思考,我终于鼓足了勇气问,“管吃管喝么?”
面具男戴着面具,我看不到表情,但是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脸,黑了。
在我挥泪告别老乞丐之后,我的生活质量大大幅度的提高,睡觉有床,床上有被子,出门有干净整洁的衣服穿,每天可以洗至少一次以上的澡,每天可以吃三餐,吃可以吃到你不想吃为止……
这就是无数次梦想中一天吃三顿的幸福生活啊!
经过几天的了解,骷髅军团是个秘密组织,也可称为雇佣军团,承接任何事务的办理,小到江湖恩怨,大到国家的矛盾,实力相当的强大,据说暗部渗透了各个不同的领域,并且都各有过人才能。
我被面具男划分为天生异能者,异能者分为天生异能者和后期异能者,比如说天生力大无穷的,会各种技能的就是前者,后期修炼的术士和巫师之类就是属于后者,异能者们大多会伤害性的技能,很少会单纯的治愈术,所以,面具男留下我,虽说是奴仆的身份,但待遇方面还是没得说的。
据说最近接了一件超级大的案子,一直在秘密地进行当中。
撞见我的那天就是去京都接任务的,好像跟皇室宗亲有关系,自天朝八年以来,一直出现天灾人祸,而邻国大戎国发展的越来越好,两国现在势如水火不融,我就是从大戎流浪过来的,那边的巫术相当的普遍,任何一个人普通人都会法术,以至于,我在那边直接混不下去,所以来天朝碰碰运气,结果,天朝的人虽然普通,但是人心却更狠毒,没爱心,如果不是遇上面具男,说不定已经惨遭饿死的边缘了。
在我好吃好喝几天后的一夜个黑夜风高的夜晚,被通知紧急任务,大约一百多人的样子,身穿黑色的夜行衣,每人一匹骏马,整齐有序得朝大戎国边境出发。
我骑在马上,报怨道,“这上岗之前总得来个培训什么的吧?搞这么突然……”
一旁的青衣使大人,也就是上次见过的面具男身边的那个心狠手辣的青衣人。鄙夷道,“你不过就是个奴仆而已,主人让你生你就生,让你死你就死,只需要乖乖听话就行了,其它的没资格问……”
骷髅军团一个首领,往下就是两大左右使,往下就是七色使大人,分为青红紫蓝黄白……这青衣使大人是直接追随首领的一支亲卫队,据说实力超强,力大无穷,擅长剑术。
也是,人家养条狗,也得看门儿呢,总不能白吃饭不干活吧?
我没有理他,策马前行,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打盹,这些马匹都是训练有素的,走夜路走习惯了,也用不着我操心辨方向什么的,我打我的盹,让它自己去走好了。
迷糊中,只感觉有人在我的马屁股后面作了一下小动作,马儿发狂似的朝前奔跑,很快,我就被搁下了马,摔在地上,恰好是一片乱石路,身上被尖石硌得青紫,疼得睡意全无,赶紧用治愈术给治好了伤处。
这才抬起头来,“靠,哪个王八蛋……”
呃,好像是面具男手里拿着一把刀,正是他捅得马屁股,只听他冷冷地声音,“骷髅军团的人无论在任何时候,都得保持高度的警惕,否则会活不长的。”
月光下,他的面具发出惨白的光,好寒。
我吞吞口水,从地上爬起来。
马负伤而逃,由于没有备多余的马,一个道士主动把马让给我,他用飞行符行进,被面具男制止了,已经快处于大戎边境了,大戎边境有巫术阵,能识别来自外界的法术,此时不能施法。
又看了看我,策马到我的身边,大手一捞,我已经到了他的马上。
是,我承认我长得很瘦小,可是也不能像提一只猴子似,太没有人权了!一定想办法逃走!
虽然好吃好喝是我的目标,但我有一个更为伟大更为神圣地理想,那就自由!要不然,这些年也用不着东奔西跑了。
到达目标地时,已经天快微亮。
面具男拿出地形图和其它人研究,我作为奴仆的身份,没人资格插嘴,站在一边,大概内容也听清楚了。
“这个驻扎边防的营地是大戎国很精锐的一支部队,大约有三千人左右,其中的首领赤余,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将军,天生异能,他的曾先祖曾是赤炼家的外支,我们今天的目地就是活捉他……”
以一百多人对付三千余人?
他们疯了吧?
他们很快分成了三个小组,每个小组各袭一面,如遇紧急情况以发烟火为号,撤离。我的任务就是跟随青衣使这一个小组,负责给他们施治愈术。
而面具男则留在原地,睡觉休息。
从他们从容不迫的动作看来,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了,比训练最素的队伍还要强悍,当他们悄无声息地入了营地,将近干掉一半人的时候,整个营地才开始发出警报,没有人员伤亡,我跟着他们后面显得有点多余和无所事事,这样好,方便我查看地形,以便于逃跑。
一个骑着火红色战马的统领手持一柄大刀带猛然一喝,“是谁敢偷袭我大戎国边境驻军?”
那些慌乱的士兵们在将帅的出现都镇定下来,很快就形成阵营,手持长枪对把我们包围,我趁乱脱了一个死去士兵的衣服套在身上。
此时就是混出骷髅军团的最佳机会,骷髅军团虽然杀了大戎国将近一半的人,但还有一千五百多人,就算能脱身,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我混水摸鱼逃了出来,找到马廊,从里牵了一匹战马,骑上去,得意得回望了一下灯火通明处,“骷髅军团,再见啦!感谢这几天的好好招待!”
突然一柄华丽的放在五彩光芒的飞环朝我射来。
马的四腿齐齐的被削掉,我从马上落了下来。
暗处走出一个人,冷冷地面具,冷冷的声音,“骷髅军团的奴仆,可以死但是不能逃……”
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里有恼怒。
“既然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吧!”说罢,飞环在空中打个旋,发出一道闪亮的光,直直的朝我飞来。
他是想跟削马一样,削掉我的头么?
凉气从脚底升起,第一次,觉得死亡离得如此的近,不要!我不要!我不能死,我还没有回家,我要活着回去……
惊恐之下,我晕倒了。 “把打造神器的材料交出来……”
“什么材料?我没有!”一个斩钉截铁拒绝的声音。
谁在讲话?我睁开眼睛,是一个大的帐篷,呃,还是刚才的营地?难道我没有死?
天已经放亮了。
面具男和青衣使他人一字排开,而他们的对面用绳索索住了的那个人,正是昨晚骑红马的那个将领。
面具男把五彩飞环拿出来,在将领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那将领的眼睛直了,颤抖着,“莫非,莫非是赤炼.离别?”
面具男点点头,“赤余,如果你把打造神器的材料交出来,我可免你一死。”
将领哈哈大笑,“赤炼世家早已经灭族,我赤家只是旁支,根本不可能有神器材料,别说我没有,就算我有,也不会交给你的……赤炼.离别里藏里诅咒,修成之日必会天翻地覆,阴阳乾坤本末倒置,我不会给你们机会修成的,你当我不知道?”
赤炼.离别?
江湖传言,赤炼.离别是赤炼世家打造的最后一柄兵器,可惜,没有等出炉,赤炼家灭族,故尔赤炼.离别的下落一直是一个谜。
怎么会在面具男的手上?
据说,赤炼.离别藏有诅咒,只要完成最后的修炼,以血相祭,可以完成人的愿望,比如说,小到个人生死,寻人寻物,大到战争,生灵荼汰,比求神还灵……
我有点不相信,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灵异的神器存在?
但是,从世人对它的向望和杀戮,又有点让人不得不信。
面具男淡淡地声音,“既然真的没有,也不为难你了,来人,拖出去断手断脚,浸泡腐水一个月,让其自生自灭吧……”
然后,回过头看着我,道,“这个世界上还真没有我骷髅军团找不出来的东西,只要我想去找……”
一语双关,又警告了我,又变相告诉赤余,就算他不说,骷髅军团也能找到材料的下落。
赤余被随从拖了出去。
我瞧瞧不对劲,立即从塌上爬起来,乖乖的站到面具男的面前,承认错误,“我宁小清,发誓再也不敢跑了。”
面具男攸地抓过我,一把扯过我的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我吓了一跳,他想干什么?不会被我气得变态了吧?
我想挣扎,可看到他寒冷的样子,又有点不敢。
只见他用他中指上戴着一枚骷髅戒指,紧紧在贴在我的胳膊上,一阵刺痛传来,皮肤上冒出轻烟……
这个天杀的,居然给我铭刻铬印!
“你的誓言我不相信,宁小清,你现在可以跑了,随便跑到什么地方,骷髅印会告诉我,你的下落。知道吗?戴骷髅印的奴仆,你是第一个,你应该感动很荣幸!”随即他的话锋一转,“当然我用骷髅戒指召唤你时,你不想回来的话也可以,你将会全身腐蚀,最后变成一俱跟戒指一模一样的骷髅……”
他一定是魔鬼,虽然我没有看清过他长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他一定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人,比大戎国镇国之宝食尸兽还要丑,还要让人恐惧。
他已经完全打破我对自由生活的向望,人生的第一信念就这样无情的被摧毁,以后就要过生不如死,猪狗不如的生活了,悲愤之下,我对准面具男的手,狠狠地咬下去。
只觉得他的身体一僵,一丝咸味从我的嘴角蕴荡开。
帐篷里一片寂静,没错,除了我和他之外,其它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下去。
所以,相当的寂静。
寂静中,我抬起了头,额头开始了冒冷汗。
我,我咬了他!
并且是使劲全身力气咬得他!他手上的血汩汩的朝外面冒,一滴滴,滴到地毯上。
而他不动,冷冷地看着我。
面具下露出来的两道目光像要杀人一般,什么人生目标,什么人生信念,一时之间全没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活一天就是一天,所以,我得逃。
“要不,你回咬我一口吧?”我试探道。
我半闭上眼睛,伸出一只手,到他的面前。
他深呼息口气,正待发作,这时候外面传来青衣使的声音,“少主,赤余招了。”
面具男定定地看着我,目光中有隐忍和不耐烦,似乎在说什么,我扮小白兔,装无辜可怜回望他。
“宁小清,治愈术!混蛋!”他终于开口了。
“哦!”我反应过来,忙不迭地吟唱治愈术。
一道黄光轻轻的弥漫在手上的伤口上,很快复原了。
只是还有一道淡粉的疤痕消不掉。
“你疤痕体质吖?”我巴结地朝他笑笑。
“多嘴!”他径直拂袖而去。 自从赤余招认打造材料在他胞弟赤荣手中,我们就马上停歇地赶向花巫山,江湖传说,三大凶山之一。花巫山,亡灵山,欢乐山。花巫山以花巫出名,擅幻术,能在其它种族身上种植巫花种,开花发芽,死亡。亡灵山是一座人间地狱,你所见到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死人。欢乐山倒是没听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只不过,进去此山的人再也出不来。
在我的屁股骑马都骑疼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花巫山。
“少主,赤余有没有可能和我们耍障眼法?”青衣使骑在马上道。
“没有。赤余虽然是个显赫有头脑的将军,但是他却有点弱点,怕死,也正因为这个弱点,他在无数次战场中活得好好的,从某种方面来讲,怕死是一种美德。”面具男漫不经心地回答。
“真让人难以想像,赤余居然和花巫山主是胞兄弟关系……”青衣使的感慨中有几许担忧。
面具男不以为意,“就算三大凶山山主都来了,我也未必放在眼里。”
我又开始遐想,如果面具男在花巫山死掉的话,那他铬的骷髅印不知道会不会随着他的消失而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