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擎见楚辞生气了,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阮总生气的样子可真可爱。”
楚辞现在是一个“男人”,可爱这个词怎么可能用在男人身上?
唐擎满不在乎的神情让楚辞恼羞成怒,她推了唐擎一把:“借过一下。”
楚辞越是生气,唐擎越是高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楚辞气呼呼的样子,愈发想逗她。
见楚辞气冲冲的要走,唐擎侧身说:“在阮总看来我唐擎冷血无情,可在我看来,与其费力去想起一个根本想不起的人,不如顺其自然,不过一个七年而已,人生还有很多个七年,难道我要一直沉浸在丢失的七年里而荒废下一个七年?”
楚辞凝住脚步,唐擎是一个生意人,自然不做亏本的买卖。
楚辞艰涩自嘲:“倒是我多管闲事了。”
“不,恰巧我觉得阮总是个重情之人。”唐擎突然来了兴致:“我们是同类人,又何必针锋相对。”
楚辞很想反驳,她跟唐擎才不是一类人,她喜欢男人那是正常的,可话到嘴边,她又咽回去了,背对着唐擎,语气平静地说了句:“我只不过是位唐总的妻子不值,一个女人把最宝贵的七年给了你,而你却说对方不重要,唐总的豁达我望尘莫及。”
丢下这话,楚辞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唐擎的态度让她知道,她从来都是在唱独角戏,锁在爱情牢笼里的也只有她自己。
楚辞从酒会离开,直接去了薛瑶那里。
她扑进薛瑶怀里,失声痛哭:“瑶瑶,他忘记我了,他说我不重要,七年的记忆不重要……”
强忍了一路,在薛瑶面前,楚辞才能做回自己,放肆的哭。
薛瑶不明所以,却还是安慰着楚辞:“小辞,在一段爱情里,让女人痛苦的从来都不是男人,而是女人们自己,是女人们把爱情幻想得太美好,把对方理想化,痛苦也是因为女人们自己不放过自己,不是别人不放过。”
对啊,这就是独角戏的爱情。
楚辞心里很难受,在薛瑶怀里哭了很久,等心情平复了,她才回阮家。
明天就是阮瑜林跟左允棠的婚礼,阮瑜林想要从阮家出嫁,医院批准她暂时出院。
左允棠已经将嫁衣让人送了来,楚辞回去的时候路过阮瑜林的房间,门半掩着,人没有睡。
阮瑜林正坐在床上,手抚/摸着嫁衣,脸上带着期待与喜悦。
“姐。”楚辞推门进去。
楚辞只想陪陪阮瑜林,说说话,可没想到她一进去,阮瑜林脸上的笑立刻撤了,脸色冷了下来:“你怎么还没睡。”
“姐,我……”
楚辞话还没有说完,阮瑜林打断了她:“你早点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阮瑜林的态度冷淡,楚辞看着她,一时之间不明白为什么阮瑜林会这么对自己,忍不住问:“姐,我是不是哪里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怎么会这么问。”阮瑜林嘴上这么说,可脸色依然不好看,对楚辞有些排斥,不待见。
阮瑜林也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了,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她一想到左允棠爱上的人是楚辞,心里就像是扎了一根刺,难受,却又拔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