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依斐看了一下,仿佛像是安世杰其中一个跟班,当时很混乱她没注意太多。
“大人,草民并不认识这画上之人,只是似乎有些面熟,想来可能是在哪里见过。”
“哼!你当然见过,这个人被你所杀,你又怎么可能没见过!”
云依斐大吃一惊,什么?杀人?怎么可能!她自是绝无可能杀人,难道是明风吗?不,也不可能,他也不是心肠歹毒之辈,当日他们只是将人打跑而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安世杰要嫁祸给她?这倒是不无可能。
“大人,草民连杀鸡的胆子都没有,怎么可能杀人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这尸体都已经入殓安葬了,还能有什么误会?死者麻二先前指证,就是你云昊伤人,导致麻二重伤不治,本县一直在着人寻你,不想你竟躲藏至今!若不是今日有人见到窝藏你的金家人,本县怕是到现在还不知你躲在何处呢!现在麻二的家人状告你杀人,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俯首认罪?!”
云依斐一听就知道,这次怕是跑不了了。先前打架之时她不曾自报过姓名,安世杰的跟班如何得知?
必是事后查明。
若那麻二真是自己打伤致死,又怎么可能如此准确的指认她的姓名!
看来这斯为了报仇,竟是一心要把自己置于死地的节奏啊!
事态严重超出了云依斐的想象。
她本以为县令要拿自己打伤安世杰说事,还准备好了说辞,只要证明是安世杰伤人在先,他们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对自己如何,顶多是吃点皮肉之苦了。
没想到,这县令看起来脑满肠肥的,却极是精明,根本不提他的儿子安世杰,反而拿麻二的家人说事。他既然说人证物证俱在,那想必也已给自己准备好十足无法抵赖的证据了。
“云昊,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草民确实不曾杀人,请大人明察。”
“哼,堂下人犯心肠歹毒,狡诈诡辩,恶意伤人致人死亡,行事卑劣影响极坏!经本官明察秋毫捉拿归案,现本官就给麻二家人一个交代,人犯云昊罪恶深重死不足惜,拖出去乱棍打死,以儆效尤!”
靠!这么快!这样审案正常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萧铭允怎么还不来!
不行,怎么也得拖延时间,只要金勇找到萧铭允,他一定会去求朔王救自己的!这狗官这样公报私仇也不会是什么好货色,欺软怕硬罢了,不如试试遇到硬茬子他会怕吗?
“大人且慢,草民还有话要说。”
“事实清楚不容你狡辩,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云依斐往前走了两步,确保外面看热闹的人听不到自己的声音,看着县令镇定的说道:“大人,你我都很清楚今日所为何事,令公子想必已将事情与您讲的十分清楚,他一定是告诉您我假借朔王之名骗了他,对吗?”
安万礼一听这小子竟然连装也不装了,心到好小子够猖狂的,这是觉得自己不敢拿他怎么样吗?!
“你既清楚,就该知道自己今日是走不出这衙门口了!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分别!”
“县太爷您是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大人您不好奇为什么草民敢说出朔王的名号吗?”
云依斐看安万礼果然愣了一下,又继续趁热打铁道:“大人,您难道就没有想过,那几个姑娘确并非朔王的人,但是不才我,却实实在在是朔王的人呢!”
安万礼心中一惊,本能的觉得这不可能,可云依斐脸上镇静笃定的神情,哪里有一丝的惧怕,难道,他真的是有朔王做靠山是以才不害怕?
“小子狡诈!你已骗了我儿一次,还觉得本官也能被你蒙骗吗?真是死性不改!”
“大人,您是聪明人,我若骗您,也不过拖延个一时半刻而已,过后恐怕我会死得更惨吧!是与不是,何须多言?您请人去朔王府走一趟,不就都一清二楚了?”
云依斐方才突然想到,她不能只把希望放在萧铭允身上,万一金勇没有及时找到他呢,就算找到了他也需要时间再去找朔王,到那时自己也不知还有没有命在。
所以,何不引安万礼直接去找朔王呢,这样不是更快吗?
她笃定安万礼必是害怕得罪朔王,不然第一次时安世杰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走了。现下只要让安万礼因心中存疑而暂时不敢立即杀了自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