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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萧铭允看着台上那个女扮男装的鲍氏女子,却觉得这女子跟云依斐真的是一模一样,也如此的机敏过人,如此的美丽又善良。
他甚至心里暗暗庆幸,旁人都不知她是女子,不知她有这么好。
当然云依斐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关注都在几人对这结局的反应上,果然他们对这一幕颇有几分争议。
“这女子扮作男子上公堂当状师,成何体统。女子无才便是德,此等女子,幸亏只戏本子里有。”
先表态的是宁昀。
云依斐知道,这才是时下的主流思想。她倒没指望一出戏能改变什么,只是纯粹不想违背内心把自己最喜欢的设定给改掉。
“我倒觉得,这女子有胆有识,有勇有谋,是个奇女子。”沈北昭一贯不着调,此番说出这话,倒让云依斐惊讶了一下。
明风平日最是话多,这次却没说话,想是怕说错什么惹云依斐不高兴,毕竟他也知她是女子。
“沈三说的对,世上若真有如此聪慧的女子,本王倒也很想见见,这般风华当是世间少有。只是这般行径却不可学,她应当将解法教与夫君,由他出面解决才更妥当。”
云依斐心想他说出这话真是一点都不意外。正想辩解两句,不期然听到萧铭允也开口说道:“我倒很羡慕这女子的夫君,能得此等聪慧良善又爱憎分明的女子相伴,这一生必会过的相当有趣了。”
云依斐真是忍不住想赞叹一声知己了。
几人听他如此说,纷纷调笑起来,沈北昭挤眉弄眼道:“铭允莫不是也动了凡心?铁树终于要开花了?”萧铭允面不改色的饮着茶,但笑不语。
待众人看完戏告辞回去,云依斐寻了个机会,还是将楼里发生的事情与朔王大概说过,毕竟他是这正儿八经的主子,而且她总觉得这事怕会牵扯到内鬼之类的,总不好自己擅自处理的。
朔王听了也很是重视,嘱她尽快揪出那人。
两日后。
“妈妈,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公子,一切顺利,这两日去找蓝墨打听的一共有五人,这是名单,你看一下。”
嗯?怎么会有她?云依斐看着名单上一个名字稍微愣了一下。
“既是如此,也该引蛇出洞了!你且按计划进行,一会见那人上钩以后再叫人去王府一趟,把主子请过来,这事我们不能擅作主张,得让主子来处理。”
“是,公子。”
倚凤苑中众人正在练功房排练新曲目,突见花妈妈带了几个护院过来,众人正疑惑发生了什么事,却听花妈妈朗声道:
“前两日演出时发生的事你们也都知道,紫胭,这耳饰是今日在你房里找出来的,你可有何想说的?”
“妈妈,什么耳饰?你这是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明白?”
“前几日我已告诉过你们,演出时有人蓄意破坏了红袖的舞衣和蓝鸢的吊绸,我从现场发现了一样东西,你可还记得?”
“嗯,记得,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这两日我私下搜查了你们的房间,这个耳饰,就是从你的房里找出来的。”花妈妈说着手里举起一个赤金丝缠南洋珍珠耳坠。
“这是什么?”
“你不用揣着明白装糊涂,这与我在现场发现的耳坠子,一模一样。”
“这不是我的啊?我从未见过这个坠子。”
“看来你不想承认啦?来人,拉下去关进柴房,请主子来处理。”
几个护院上来不由分说便把紫胭拉走了。其他姑娘见此情景,一时像一块生石灰丢进了水中,炸开了锅。也就没谁注意到,角落里有个人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那人见众人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八卦起来,趁没人注意偷偷溜出了房间,向着柴房那边走去。
柴房那边两个膀大腰圆的粗衣大汉正守在门口,女子不敢靠前,便猫在一边的花草丛中等待机会。过了没多久,花妈妈身边的一个婢女过来,将其中一个叫走了,女子不由心中一喜,真是天助我也。
那女子从花丛中绕出,款款的走到汉子面前,汉子不明所以,不防被女子手中的帕子一捂,片刻便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柴房里的紫胭听到声响,出声问到:“谁?”
“紫胭姐姐,是我,我来救你出去。”
看到走进来的女子,紫胭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异:“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