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ww.x630book.com,
“你来做什么?来听戏?”她挑了挑眉问我。
我说:“我来帮忙,偌大个戏园,你一个人撑得起来吗?”
她笑了,笑的很好看。她说:“我已经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了,撑不起来也要撑。就算台下只有一人,这戏我也要唱下去。”
我听府中小厮说过,她母亲早亡,靠父亲在街边舞剑维生。她家落魄时,家中亲戚一个也不帮忙,反倒提前瓜分了她爷爷的资产,将她和她父亲赶出家门。再后来,她的父亲染了时疫,不久就病死了。
她父亲走后,她本来可以靠着父亲留下来的一亩荒地和一间郊外茅屋做做活计度日的,但她家的亲戚们却跑来吃绝户了。
族中亲戚们不但抢了仅有的田地和茅屋,还搜刮光了家中银两,将她关了起来。
后来,她就被亲戚们卖到了庆春园打杂。
我问她:“你现在住哪?就住戏园里头?”
“对啊,后头有厢房,我匀你一间?”她不以为然,可能是觉得发髻松了,她伸手将簪子拔了下来,鸦羽般的黑发垂在身后,她麻利儿地又束上,盘成一个好看的团子。
我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我接手了戏园,不料我与她说了之后,她只是挑了挑眉,打趣道:“没想到吴公子这么快就成了吴老板了。”
她又说:“那燕杭见过吴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