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鸨眼中闪着光芒,荀澍顿时觉得心里有底了。萧澈摆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道:“我就要此人,不知,我这袋黄金够不够?”
老鸨摸了摸就要流出口水的下巴,“贵客,半路打搅别人的好事,确实不是本店的规矩。不如您亲自与刺史老爷谈一谈?他就在天字一号房。”
荀澍心道:这老鸨还真是滑头,自己不去得罪人。不过,这样也算达到目的了。
萧澈道:“若是如此,这钱要等我与刺史商议妥当之后再交给你们。否则岂不是便宜了你们收两份钱?”
老鸨不敢得罪官爷,也只能唯唯诺诺道:“公子说得对。”
两人顺着老鸨的指引来到门前。
荀澍在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还是说了出来:“我觉得,你对这位刺史太过温柔了,我刚刚就想直接不分三七二十一,直接将那家伙揪下来揍一顿。管他是什么朝廷命官,先揍老实再说。你啊,还是书生的脾气。”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么鲁莽?”萧澈弹了弹她的脑门,“有些事我们要说清楚,战场上的事你管,战场以外的事,听我的。”
“行吧,徐书生。”荀澍敲了敲门,一个美艳女子来开了门,问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萧澈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两人进屋后,荀澍顺手关上外面的门。
荀澍心道:说好的不鲁莽呢?
随即,萧澈又踹开了房间内部的门。
里面的人都惊呆了。被一大群女子簇拥着的那个男子站了起来。
唐刺史怒气冲冲地指着萧澈道:“哪里来的龟儿子,打扰老子的好事,我日你仙人板板。”
荀澍顺势亮出吴王府令牌,“见到吴王殿下,还不跪下。”
唐刺史却是不信,走近一看令牌才后知后觉地跪下求饶道:“臣不是有意冒犯殿下的,还望殿下恕罪。”
萧澈道:“蜀中天灾不断,唐刺史却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不如唐刺史好好讲一讲你是如何在青楼赈灾的?”
唐刺史道:“臣有罪,甘愿受罚,还望殿下莫要伤到臣的妻儿。”
萧澈冷笑道:“你还知道妻儿,你十年未曾与妻子在一处,你的大儿子唐谦更是已经在帝京为民请命了。”
唐刺史忽然站起身,问道:“吴王?你是太祖的嫡长孙萧澈?”
萧澈:“正是。怎么,觉得我这个闲散王爷不配管你吗?”
唐刺史道:“那倒不是,我只是没想到,当今陛下杀父杀兄杀妻,为何单单会对你手软呢?”
萧澈:“自然是因为有利用价值,不过,我觉得唐刺史现在好像没有什么价值了。”
荀澍的剑已经指在了他的喉结之前,“唐大人不如去尽早投胎,下一世说不定会是一个有用的人。”
唐刺史道:“你们可要想清楚,我是唐家家主,杀了我,吴王便失去一大助力啊!若我所料不错,吴王殿下你只有封号却无封地,也没有什么实权。您身边这位少说也是云林军的将军,您不过是因为是个招牌才被陛下和太子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