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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经常到铃铛馆里嫖男妓,不过她更喜欢清纯女孩,她男女通吃,而且她半男半女,可能因为她长期研制控制黑人的激素。恶有恶报!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我大致明白了,好,我出发了。”
“别急,我派隐形机先互送你到她常去的铃铛馆,以后你要多小心。一切交给你了。”
“恩,恩!”唐萱宁信心满满地收拾行李去了,她丝毫不畏惧,真不愧是警校多年培养的精英。她特别挑选了几套比较满意的服装,她想可能用得到。
空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萱宁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有超强的心理素质,想当初在警校误闯兽训室时还差点被老虎追杀,兽训员又不在,不然给它一针麻醉就没事了。又不能开枪,正好看见一根从楼上挂下来的绳子,就一蹬脚借助绳子、轻功一样踩了几脚树干、荡到了对面的树上,那飞檐走壁的功力惊叹了每个看到她的人,从此她就是学校的风靡人物,也是没有男生敢追的绝色美女。她总觉得她有天生的身体条件和心理素质应对所有危难。
俯瞰那个铃铛馆,是个大铃铛的形状,上小下大,不知尖尖的顶上可否有秘密通道通往铃铛底部。不过萱宁总有对建筑物构造透视的特异功能,她预感应该可以从某个地方溜进去,不然要查证件留下资料就不好办了,虽然她的资料是假造的,但是她没有假造多份,她预感提前漏掉个人信息会不安全。
正好铃铛顶上有个废弃的烟囱,由于现在铃铛馆里已经不提供先做食物,多半都是从别处购买的现成食品,毕竟来这里的客人不是以吃为目的的,烟囱已经闲置很久,但是没有被拆掉。烟囱里还有些烟灰污垢,她也不管了就纵身一跃,身轻如燕的她幸好比较瘦,不然就被烟囱卡住了,那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还好烟囱里没有关卡,只是一个简单的空圆柱体。她一溜到底,没有碰伤哪里,只可惜一身衣服有点灰掉了,但丝毫不影响她的魅力。那天她打扮成一个嫖客,一身少妇的装扮,有点性感有点可爱,一套粉色紧身小洋装,露出修长的腿,胸前一朵可爱的褶皱花,这是表面上看起来是少妇嫖客,其实是诱惑恶魔主妇的小纯女,对了,随身带的色狼喷雾剂正好可以用来熏香一下身体。
她混在人群里,看他们在舞池里乱跳,她也跟着乱跳,扭扭屁股,像做广播体操一样,她马上在人群中寻找恶魔主妇,发现没有一个像。她一拍脑袋,对哦,大人物怎么会混在这种小罗罗扎堆的地方。那个巫婆肯定在贵宾座位上观看铃铛演出而后拍板一个带走,或者已经在包厢里会那个钟爱的铃铛了。如果是前者,还好找点,如果是进房间了可怎么办啊。她正纠结着,这时旁边一个跳舞的年轻女性不小心撞到了她,那个高跟鞋踩得她的脚趾肿了一块大淤青。明显这个女的已经醉了,真疯狂,也不怕跳得摔倒。
这个女的喃喃道:我哪有恶魔主妇那么能醉啊。听到这句话,萱宁仿佛天窗打开看见曙光一样。
她试探道:“哎,你们怎么醉成这样的啊,那还能跳舞么。”
那个女的马上说:“我没醉,我喝的不是酒,这里出售的都是恶魔主妇研制的类酒激素。”
“这是什么啊,哪里有卖啊,做什么用的啊。”萱宁忙问道,生怕她醉倒不语了。
“哎,真土,这是健身药酒,喝得越醉等会就越爽。”
“爽什么啊?”萱宁纳闷道。
“哎,真不知道假不知道,你第一次来啊,不对啊,那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啊?”
“哦哦。”萱宁意识到自己的单纯会破坏计划,漏了自己的身份,现在她得装成这里的常客,和大家打成一片而后接近恶魔主妇。
“喂,那恶魔主妇是什么角色啊?”萱宁道。
“这都不知道,当然是狠角色啦,她投资了这个铃铛馆,宗旨就是让女人爽到极点、women到极点,铃铛嘛都是她的,她当然可以随便用,铃铛想成为她的宠爱都想疯了,这不,这几天在举行铃铛草冠选拔赛,等会就有。所以现在大家都喝了药酒,在high气氛呢,为等会打个铺垫。”
“草冠?”萱宁不解,疑惑充满了她好奇的眼睛。她想:反正最爱看选美了,今天也算没有白来一趟,就算见不到大魔头,也可以看看铃铛选美,哈哈。
这个选美的赞助方还真豁达,排场不错嘛。
点缀舞台的花花草草都是新鲜的耶,哇,好久没有逛花店了,正好萱宁的鼻子痒痒了,就忍不住上去偷偷地仔细端详每朵花,像注视心爱的人的脸一样甜蜜而亲切,顺便闻闻它芬芳的呼吸。这时,旁边那个半醉的女的拍了拍她的肩,捂着嘴笑:“想不到你也这么心急啊?”
“what?”萱宁诧异而不耐烦地问了一句,这时已经感觉到脑袋一阵眩晕。
“晕了吧,告诉你,这个花的效力和酒一样,都有提高性欲激素,想不到你不单纯啊,这么爱玩,这么急,选美还没开始就催熟自己了啊。闻多了等会看着那些“真人草”,就会很爽的,怕你控制不住。”
“不会吧,只说不能乱吃乱喝,怎么还不能乱闻,哦,mygod!!”萱宁差点真的晕过去。
“怎么办,怎么办,万一我真的做了什么不端庄的事情,岂不是毁坏了在恶魔主妇心中的形象,还怎么接近她啊,最重要的是,我还是清白之身,万一不小心玩了哪个铃铛,吃亏的不是我自己?我还没有找到白马王子呢。哦,死定了。克制,克制。”萱宁忍着血气上涌的冲动,羞红了脸,仿佛喝醉了怕出轨一样,越想越害怕。
“这里到底什么是安全的啊,花都不安全,这里的人更诡异,搞不好会吃人。”萱宁暗想道。“决不能吃这里的东西,一定也有药,我身为特工,保持清醒是最重要的。”
真是可惜了这里华丽的排场,到处弥漫着恶魔主妇的特制药,让画面和香味都变质。不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觉得激素才能让一切更华丽、更high,因为激素让她们感受到了不一样的世界、挣脱了真实世界的悲哀,除了萱宁不是这样想的。
“这个恶魔主妇,竟然用黑人的血肉为她铺设华丽的殿堂,真不觉得血腥和恶心。”萱宁想道。
放眼整个殿堂,很奢华该有的都有,奇幻灯光、花样背景、雾气烟幕,只是还没有演员,不知道要演哪出。钻石镶嵌得舞台的边沿一圈熠熠发光,而且随着灯光的颜色变换会发出魔幻的色彩,仿佛妖邪变身的前奏;舞台顶上盘着盘丝洞里的蜘蛛网,每个蛛网结点上都有一盏迷幻灯,靡靡之乐般要催眠正常人,俘获人的心智;舞台上铺着七彩的塑料纸,里面流动的气体撑着它起伏如同海浪要吞没每个人;舞台上的乐器都在演奏,却不协调,杂乱得像收集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人的心智、无法融合也无法和谐、无法控制地走火入魔;舞台下一个无底洞般的舞池,仿佛进去就烂在沼泽里一样再也起不来了;舞池边上是看戏的座位,意大利伯爵用的富丽堂皇的古典高贵座椅自然一般人不能坐的,坐在这里的都是统治者,统治这群中邪而愚蠢的人,他看着好戏,随时控制情节、进度,控制着大局。这华丽丽的装潢派头奢侈靡费、不具备温馨浪漫的潜质。灯红酒绿是基调,一群疯疯癫癫的人只会让气氛更冷。感觉怨气、嫉妒、压抑充满了整个大厅,看来这里的人都是空虚、悲伤到极致,来这里释放和发泄的,难怪依赖上了恶魔主妇调制的药物、被恶魔控制了,不知道恶魔主妇的目的是什么。
这里俨然酒吧花场一般,舞台灯光闪得刺眼,七彩的颜色一会就骤变一个,每一种颜色下人的脸都那么阴森,像古代刑法前严肃而僵硬的那张脸说了一句“斩”,这里的每个人的“哦唔啊”都好像是在说“杀杀杀”。
“据说,这个排场是彩虹城堡哎。”那个女的说。
“汗!!审美观这么奇怪。这个鬼地方快压抑得让我窒息了。”萱宁心里想道。
“什么东西啊?”突然看舞台上方有水雾似的物质飘落,让萱宁像躲腐蚀物质一样躲它,深怕它又是控制心智的药物。
“蜘蛛的口水啊!”那个女的说。
震得萱宁快要滴汗,深怕它是什么毒物。“不过幸好还有解读药丸,呀,只有一粒,这个布尔怎么这么小气,完了我得死n回了。”萱宁越想越害怕。
“这是舞台效果啦,增加朦胧感啊。草草们要出场了。”那个女的很兴奋。
只见这些水雾在灯光下像彩虹一样横越在舞台中央。“这些人还真会想,用灯光影射在水雾上来制造效果。”萱宁想着,不过她不屑一顾这种烂创意,因为它的主谋太烂。
“蜘蛛要出场了。”那个女的更兴奋了。
“我的妈呀,我最怕这种怪物了,你不知道它有毒啊,那个什么黑寡妇和霸王花狼狈为奸卷人麻痹人然后吃掉人的典故,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多么毛骨悚然啊,真是没有见识啊。”萱宁想着更害怕。只见眼前一个巨型蜘蛛,从舞台上的蜘蛛网上缓缓降落,飘忽得像真的蜘蛛,风一吹就倒。
“怎么这么晃啊,我看蜘蛛快翻身了。”萱宁想着,仔细一看,蜘蛛的八只脚上分别坐着一个草草,蜘蛛正中那个不知什么怪物,看不清脸,全身黑色武装,和黑寡妇有的一拼。“哦,难怪飘忽了,草草重量不一样,重心不稳啊。一定有几个比较胖,哈哈,黑寡妇爱吃胖的,真有才。”想得不住发笑的萱宁被那个女的拍了一下。
“别看热闹了,蜘蛛是我们这里的圣物,是恶魔主妇的象征,见蜘蛛就得祈福,见蛛网不能清扫,不然会被主妇惩罚的。快,跪下祭拜。”
“什么嘛,怎么和祭祀一样,就当祭奠死掉的恶魔主妇,哈哈。”萱宁想着,无奈随大流地下跪祭拜,听他们说一堆咒语,她也不会,只能滥竽充数了,乱张张嘴,不发音。
这些人好疯狂,和布达拉宫祭拜一样,还走一步跪拜一次,每次都要重复那几句难懂拗口的咒语。那个手势和中邪抽风一样,不停抖动着上下伸缩,祈雨都不用这么虔诚。这时候恶魔主妇终于说话了,但是看不清脸。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说:“很好,只要大家用心浇灌蜘蛛,它吸收了足够的人气就会长大,繁殖小蜘蛛,他们会释放更多的激素,这个娱乐中心就会更high。”
突然声音又变成男的说:“来这里的每个人都要尽情享用,不high不能回去。留下你们的资料姓名,入会后就得听从蜘蛛的调用。我们的蜘蛛帝国会越来越强大的。哈哈哈。”
萱宁一惊,“嘘!”旁边那个女的制止了萱宁将要爆发的一系列提问。“等结束了,我和你说。”大家继续叩拜在地,竖耳倾听,都被驯服得像蜘蛛的臣民。
最后,主妇又换成和蔼的老婆婆的声音说:“那就继续high吧,你们越high,蜘蛛就越壮大。”
“蜘蛛是神圣的,主妇代表它说话的时候不可以随便出声。刚才那个男的声音就是主妇被蜘蛛附身后代替蜘蛛说的。”
“还真信啊,肯定是主妇自己搞得鬼。”萱宁心想。“莫非这个主妇是两性人,水陆两栖?”惊叹得萱宁又一身冷汗,“我要接近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哇,搞不好性命不保啊。算了既然答应布尔了,就得走下去,要敬业啊,而且还有人保护我呢,虽然不知道布尔说的暗中保护到底可信不可信。”萱宁只能静观事变,还是照计划进行。
恶魔主妇蜘蛛突然被一根蜘蛛丝调到了舞台正上方的空中,慢慢褪去了黑色面纱,原来她不是想象中那么老的巫婆,而是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的貌美如花的少妇,灯光打在她脸上,精致的五官,微有红晕的粉白色脸上一张红得像血的小嘴,妖艳而有风韵,一身黑色纱衣衬着雪白如玉的肌肤,缓缓降落仿佛飘入凡尘,不过不应该用脱俗来形容,只能是妖精化成人形,纱衣随着上升的气流飘动得若隐若现,白嫩得让人想剥开蜘蛛黑色外壳一睹春光,不管会不会中毒或被麻痹。少男或成熟男人都抵不住这种诱惑吧,她那么性感诱人,如果不是身在蜘蛛城堡,真的会以为她是仙女,不过现在的她应该是吸人血的妖精。恶魔主妇从蜘蛛上随蜘蛛丝降落在舞池旁边的富丽堂皇的宝座上,看我们这群木偶演话剧。蜘蛛突然裂开成八块,每块上的草草都下来了,果然都是酷毙了的帅锅。
正纳闷怎么只有这么几个草,这时蜘蛛肚子里爬出了一群黑压压的小蜘蛛,这些就是剩下的小草,估计是来当绿叶,那些主角都内定了吧,应该是那八个。想不到连这里也搞后门。
恶魔主妇在一旁拍手示意大家观看比赛。一阵欢呼起哄之后,这些草草开始表演。那八个先不出场,估计是压轴的。那些小草草也不赖,表演很卖力。
开始是群演,一群小铃铛在上面表演魔术,一个黑网放下来,一个小铃铛进去了,过一会另一个小铃铛出现在网里,大家就惊喜欢呼,看见自己喜欢的小铃铛,还可以上去拥抱亲吻。小铃铛只能面带笑容任由这群疯狂女蹂躏。魔术表演看起来好混乱,而且人走动很快,根本认不清谁是谁,那些铃铛也不知道被变到哪里去了。正好奇他们的魔术方法,想要探个究竟的时候,萱宁发现了一个可爱的小铃铛,他不算很英俊、也不是很man,到是有女孩子的秀气,奶油小生一样。萱宁发现这里的铃铛多数都是粉嫩清秀,没有特别man的,但是这个好像特别奶油,上台还害羞得眼睛左顾右盼,当他从网里出来示人的时候不好意思地地下了头,手也无所适从,有女粉丝上去热情拥抱鲜花的,他更加羞涩,吓得刚拿到的花都掉在地上,头缩在衣服里特别紧张。萱宁看得笑得肚子都痛了。不过,她还真被这个纯洁的小铃铛吸引住了,因为他是最特别、最自然的。
旁边那个女的突然要上去送花,说道:“他快要下去了,得赶快啊。”
萱宁捂着嘴笑,突然这个女的拉萱宁一起上去,“我一个人不好意思,这样你捧花给他,我负责拥抱。”那个女的兴奋地说道。萱宁正好也挺想近处看看这个小铃铛的,因为她有种强烈的感觉,他们可能有缘,或许这就是有感觉吧。萱宁好不容易分开人群进入到台前,手上那捧花,她精心呵护,一直举在头顶生怕弄坏了。奇怪,她感觉头越来越晕,糟了,这花也有激素,她感觉自己像喝醉一样,“不行,克制,要保持清醒。”她一直对自己说。
但是步伐已经软酥酥,脸不自觉的和那个小铃铛一样红,一圈红晕的萱宁真的很美,像脱俗的仙女,只是她自己看不到,不过那个小铃铛早就在人群中看到了捧花的她。小铃铛故意在台上多待了一会,为了等到萱宁的花束。小铃铛不知哪来的勇气,羞答答得都不敢拥抱的他竟然要求即兴献唱。萱宁头晕得好怕没等到上台,小铃铛就已经走了,仿佛这辈子就这一次惊鸿一瞥了,莫名的激动和伤感竟然涌出了眼眶。萱宁被自己吓到了。
那个女的说:“算了,我看你是第一次来吧,抗药性太差,抵不住花的激素,它已经催促你发酵了,你动了感情就会流泪。等会你可能会神志不清,很危险,我看你别动了,我自己去献花吧。”
待接过花,那个女的又冲着萱宁诡异地一笑:“原来你喜欢上那个小铃铛了啊,哎,到这里就是玩玩,不用认真。不要随便失身哦。虽然这里是女子当家,铃铛才在意是不是第一次,不过我看你这么单纯,还是要慎重的。”
萱宁没有力气留下那束花,因为她真的力不从心了,原来动了感情会流泪,萱宁觉得很诧异,她从小就特别坚强从来不哭,这可能是生平第一滴眼泪。其实她早就没有了爸爸,她爸爸在一次案件追查中不幸牺牲。从小,萱宁就和妈妈相依为命但她一点也不脆弱,家里也一直把她当男孩子养,她决心要让自己变得更坚强去照顾妈妈,而且她的爸爸的警察形象让她崇拜,她也从小就立志当警察,想不到自己真的很争气,还当上了特工。虽然她知道这个职业的危险,但她义无反顾。她甚至知道这个职业会让人失去很多,包括爱情、家庭。当然她妈妈肯定会反对萱宁做警察这一行,因为妈妈不忍再失去女儿,协调之下,她们有个约定就是等到萱宁嫁人的时候,萱宁就不再踏入警察业。所以萱宁妈妈一直热衷于为萱宁介绍对象,但每个对象都害怕她的男孩子个性,没敢和她见面,殊不知错失了见美女的机会。有几次,是萱宁故意不见对方,搞了恶作剧把别人下走,因为她觉得自己还年轻,要多做几年警察才对得起自己的努力。
这次她打算顺其自然,不再刻意不谈恋爱了。小铃铛发现萱宁停滞在了舞台前,没有上来鲜花有点失望,那个女的送个他的那捧花好大束,把他的脸都盖掉了,他只得把花放在地上,还是一如既往地羞涩地被拥抱,但透过那个女的肩膀,他看到的都是萱宁,他不知道萱宁到底是谁,他只是觉得她和别的来玩的女人不一样,或许这就是一种直觉。
他怕他等会下台就找不到萱宁了,他真的很着急,很想马上长出一双翅膀飞到台下问她的名字,让她不要走。他发现萱宁好像体力不支快站不住了,他更加着急。但是无奈他只能轻声嘱咐那个献花的女照顾下台下那个快站不住的女生。在大家的欢呼下,小铃铛开始唱歌,后面的魔术还在继续进行,想不到他成为铃铛中先表演的了。预定曲目是一首伤感的歌曲,唱的好像是离人的悲伤,小铃铛虽然平时表现腼腆,但是唱歌时投入其中的样子很专业很让人着迷,他那自信的歌声和清秀帅气的外表引来一阵阵狂热的尖叫,但是萱宁却越来越迷糊,她很想睁大眼睛仔细看看台上的那个小铃铛,却怎么也不能让视线清晰起来。
一阵人潮涌动,大家都蜂拥到台上和小铃铛拥抱握手,萱宁被挤得喘不过气来,差点晕倒在地被人踩,不过还好她多年警校的基本功让她能立着不倒,但是人流很可怕,力量太大了,她不倒在地上就得和人流一起动。不知不觉她被挤到了台前。
萱宁傻了眼,感觉好像疯狂跳舞的那群人都突然安静下来在一旁静静欣赏这美丽而令人羡慕的一幕:小铃铛像绅士一样向她伸出了邀请她跳舞的那只手,动作很优雅,这不是童话故事里的情节。蜘蛛丝上的彩灯把彩虹打在她的粉色裙摆上,像公主一样。原来,蜘蛛丝下的场景可以这么绚丽和令人着迷,完全不是想象中的阴森黑暗。漫画一样,定格了那一幕:疯狂的粉丝在献花、抢拥抱,但是小铃铛的眼睛里只有萱宁那柔弱娇小的样子,甚至还为她挡住了那群人的拥挤,像拥她在怀里一样。
她看见了刚才小铃铛放在地上的那束花,仿佛小铃铛为她特地定制的、而这群人都是来祝福他们一样,这场面好温馨好浪漫。萱宁越想越有睡意,不知怎么越来越不清醒,那些不合常理的想象都一个劲地往外冒。她这才意识到:那花也会释放激素,很快她也会和这里的人一样想入非非、疯疯癫癫。不过,她现在在想的是小铃铛是不是也是被花催眠了才这么神神叨叨的,竟然向自己伸出援助之手,难道他看得出自己对他有意思?
萱宁立刻制止了荒谬的遐想,她的还没失去的理智告诉她,小铃铛应该是乐于助人、珍爱每个喜欢自己的人,也因为只有她摔倒在地、楚楚可怜。小铃铛为了救萱宁,手被疯狂粉丝踩到了,后面人潮的拥挤让小铃铛身不由己地也摔倒在地。这个场景异常滑稽,他们俩都没想到真正的邂逅是这样狼狈的,但是心里是温暖的。
一阵人流涌动,盲目的粉丝不管前面是什么就执着地跟风拥挤,这下不仅仅是小铃铛的手被华丽丽地踩到了,他整个人都被群众的玉腿提到了台下,大家一阵惊叹,不仅是惊叹自己的狂热害死了偶像,更重要的是偶像被他们丢在了狼狈的一幕里。面对一个虚弱的小可怜,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萍水相逢,虽然面对她眼睛里的楚楚可怜有点动心,但不希望是这样的开始。老天玩笑开大了,小铃铛觉得自己很人渣,他竟然趁人之危,借着群众的推挤正面铺在萱宁虚弱的身体上,更糟糕的是头晕晕地撞到了她的脸,正好吻了一下她的红唇,虽然很芳香诱人但正人君子的他很羞愧、表情异常尴尬、痛苦。他立刻潜意识地逃离,但是不知道怎么逃,疯狂的粉丝已经狂热地跟随到台下,把四周为了个水泄不通,根本没有空间挪动,他只能这样用手撑着不压到萱宁。
萱宁已经完全没有力气,她对花的激素太过敏了,这么快就发作得不行,她眼里看到的小铃铛是她梦里才能见到的英俊王子,不仅只是秀气的脸,还有英姿飒爽的威风凛凛,骑着白马正在城堡前等她,邀请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舞。萱宁的脸上泛起笑容,红晕明显得仿佛醉了一样,迷离的眼神这次真的电到了小铃铛,不过小铃铛没有中毒,他下意识地知道是那些花在作祟。这时,他触到了手边那束被粉丝一并挤到台下的花,在拥挤的空间里勉强站起身来宣布,谁抢到花我就和谁拥抱,他尽力地把花丢到最远的地方,他真希望自己是世界吉尼斯记录保持者,可以把花丢到天涯海角,把这群疯狂的粉丝甩得远远的。这样就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救走并隐藏这位可怜的晕美人。
看见粉丝随着花束跑远了,小铃铛马上抱起没有力气的萱宁,狂奔到那个魔术袋子里。魔术袋子本身就是黑色的,把他们隐匿得很好,但是里面黑压压一片,小铃铛摁开衣服上的一个装置,是一盏小手电筒,照亮了袋子,里面是他们刚才走秀时进出舞台的通道,它一直通道舞台下面,原来魔术里被变走的人就是从这个通道下去,然后从另个通道走到另个魔术袋里出去示人的。萱宁远离了那束花,好像清醒一点了,她暗暗想这个魔术真会忽悠人,原来只是这么简单的秘密。这时小铃铛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个魔术的秘诀也太容易被识破了,一看就知道袋子底下通密道,只有傻子还在欢呼,我在的那个时代可比这个先进多了,这种伎俩根本不能见人。”
萱宁被这个声音唤醒了,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小铃铛的怀里,难怪可以这么温暖、这么安全。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萱宁突然有一种完全想要依赖他、想让时间停住、让画面冻结的感觉。她也不用问,她知道他一定会带自己去一个安全的地方,她一定很安全。
萱宁诧异的是小铃铛完全不像台上那个腼腆的小男孩,而变身一个英俊勇士,正护送公主逃离巫婆的魔掌。她看着通往舞台底下的通道,那么长那么蜿蜒曲折却很享受,在他怀里装睡,听他的心跳。不过他刚才说的那段话让她诧异,小铃铛看起来那么无知却好像什么都懂,仿佛站在世界的上空不屑一顾地玩转世界,而且他的眼睛很深邃、看不透他,他很深奥。
小铃铛笑着说:“你醒啦。不用担心,我带你到舞台下面去,那里很安静,现在那些铃铛应该都登台了,这里是我们刚才变魔术时的缓冲地带。你等会自己休息一会,我还得上台演出,不然恶魔主妇发现少了一个铃铛一定会到处找,到时候发现我和你在一起,你就不安全了。”萱宁欣慰地点点头,很乖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眷恋和不舍。
小铃铛意识到了萱宁的表情,马上又用很可爱很奶油的语气说:“姐姐,你看我这么久,我都不好意思了,等会你休息好了,到台下给我捧场啊。对了,你是不是不习惯那里的花啊,那花有激素,会催眠心智,你可以用这个挡一挡。在我口袋里,你自己拿,它叫清心草,闻一闻就可以解掉花毒,放在口袋里可以辟邪。”
萱宁笑了:“难怪你这么清醒,我还以为你和那群疯子一样百毒不侵了。”
“哪里,他们是中毒太深才对,都疯癫了,哦不过,这个草我没多带,你先闻一下就还给我,你晚点可以到我房间拿,我房间种着这种草,不过不要告诉别人,因为恶魔主妇禁止我们种这种草,被发现了不仅草会被除根没收,而且我也要被惩罚的。”
“怎么惩罚啊,让你伺候她啊。”萱宁笑道。
“这个算轻的了,还有更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