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普特眯了眯双眼,如同卫冕所说,未婚妻这个位置其实称不上有多么的牢靠,毕竟是婚前,退婚的事情在皇室并不少见,只是,他个人并不认为卫冕在自己面前提到未来未婚妻的事情是有多么大的好心。
“你在打什么注意,卫冕副会?”对于卫冕这种看上去吊儿郎当的人,你问的问题越是拐弯抹角,他就越是会圆滑的回答你,所以还不如直接了当,毕竟,这是在他自己的地盘上。
“嘿,好歹我们也是认识了两年的老伙伴了,萨普特殿下~”少年香槟一饮而尽,随即放在了一边侍从的托盘上,说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开玩笑还是推敲后的话:“谁还不是在为了自己的目的做事呐,您想要与那边的小公主一起达成您所期望的,我当然也找到了可以让我之后过的更轻松的东西了嗷?”
可以压低了的声音凑到了萨普特的耳边:“我说,别告诉我你没注意到哇,那个一直被那边的小王子和公主殿下圈在中央的女孩儿?不瞒你说,我可是很中意她奥?”
“呵呵,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卫冕阁下?”萨普特的余光不着痕迹地看向莲莎身边的那个身材小巧的女生,那是该隐那边身为领头人唯一的一副新面孔,名单上显示来者的姓名是克莉缇娜,公爵之女。情报处给过来的消息是,那位少女是赫尔洛斯公国大王子伊西弗兰的准王子妃,公国人民的宠儿。
放下这些繁重的身份不说,他并不认为伊西弗兰眼里弥漫的疼爱的刻意强装出来的,对方在伊西弗兰心中的地位绝对不低。萨普特轻笑道:“你确定,你要和伊西弗兰抢人?”
“我一个人或许不行,可是如果是在殿下您的地盘上可就不一样了奥,毕竟这可是一个盛大的比赛呀,一个名利与生命交织而成的角斗场?”
“你的目的性很危险,就凭这个,我可以现在治你的罪。”萨普特的目光危险的扫过对方眯笑着的眼睛警告道:“你想试图挑衅本国的法律吗?”
对方对萨普特的警告不以为然,嬉笑着的态度丝毫不减,不仅如此,反而离着萨普特更近了一些:“您瞧瞧,这又没有什么观众,您怎么又做起演员来了呢?明明我刚刚只是,把您心中地想法说出来了而已呀?”
果不其然地迎来了萨普特更为危险的视线,卫冕这才收了收开玩笑的语调轻声道:“我这边可是有几张不错的牌,正巧我们的目标不谋而合,现在只需要您迈出那一步,我们就可以收获胜利的果实了呢?”
“伊卡洛斯的王,恐怕并不是很看好您成为未来的继承人吧?”
在萨普特还没有变脸之前,卫冕卡着点离开了少年数步,兴致勃勃地看着对方微笑的皮囊下被刻意压制的躁动。
被自己戳中了奥,对方之所以被老国王安排了这样一位没有实权的未婚妻,实际上是老国王在有意暗示——他并没有在为萨普特进行将来继承大统而铺路奥?
今年的第一只会在萨普特带领的学院和该隐带领的学院中产生,这几乎已经是一个不需要求证的事实,如果该隐并不参与最后的决战的话,那赫尔洛斯最后的王,只会是由伊西弗兰指挥。
而萨普特他自己明白,父亲指定的婚约并不是可以由自己掌控,随心所欲地事情。可是,谁不想冲着那个国家权利的中心靠近呢?对于伊卡洛斯这样明争暗斗的环境来说,别人登上大统的那一天,就以为着自己生命地终结,在这一点上,他和自己那位面和心不和的弟弟已经是心照不宣了。
可是啊,比赛承诺书上有写到呢。
『国王会满足胜利者一个愿望。』
那是一个,可以让自己摆脱那个无脑的女人,踏上权利中心的愿望,这也是自己参与这场比赛的最终目标。
只要自己退掉了这个婚姻,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拿到赫尔洛斯公国那位公主的婚书,到时候,那个国力强盛的国家将会是自己的第一后盾!
为了这个目标,他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违背道德伦理,可以使这场比赛血流成河。所以啊,还真让卫冕那个男人说中了,他们有着相同的目的,有着共同的敌人,他们都期盼着——指挥者,伊西弗兰的死亡。
“这次比赛,你有几成把握,嗯?”
于是,卫冕满意地看着那位王子走过来冲着自己这么问到。
“那就要看您可以为此付出多少了,英明的萨普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