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嘴角的嘲讽之意尽露。
她真的算得上是自己的母亲吗？
可为什么别的孩子有的她从来都没有过？从小到大他从陈兰芝那里得到的只有无尽的谩骂和殴打，不知道多少个夜晚，她都曾偷偷躲在被子里哭泣。
当然，这些事情也都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陈兰芝从来没有关系过她这些事情，甚至可以说，她丝毫没有给予过她一丝一毫的关心，哪怕只是一种施舍。
“小时候我可能会唤她一声妈妈，可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也知道了那时候的自己有多幼稚。现在，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有自己的判断。”
黎明听了这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对于自己这个女儿，他抱有一万分的亏欠。
“那你呢？为什么非得是陈兰芝，为什么不能是别人？”乔沐反问。
“那就是个意外，其实……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我们很相爱，已经打算结婚了。”
有未婚妻？打算结婚了？
“啊？”信息量过大，乔沐一时有些接受不过来，不过，她立刻抓住重点，“这么说，你已经要结婚了，你也根本不喜欢陈兰芝？那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
乔沐简直不理解黎明话里的意思，若是他真的对陈兰芝没有半分意思，断然不会冒着失去自己相爱多年的未婚妻，而去选择一个有夫之妇，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十分不明智的决定。
黎明皱着眉头思索着，“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懂，跟在赵士廉手下干活，有一次她来找我，聊着聊着我们又都喝了酒……之后不知怎么就发生那件事情。”他面色之中无不充斥着懊恼与悔恨之情。
“那，你的未婚妻……”
“那件事之后我便没脸见她，是我对不起她在先，便主动提了分手，她是个好姑娘，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她，便解除了婚约。”
乔沐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在普通不过的男人，也是个有情有义的深情之人，怪不得爷爷先前对于黎明的人品毫不怀疑，甚至还有几分欣赏，如今看来倒也不是空穴来风。
“可你当时再怎么说，也不过是赵士廉的一个是手下，陈兰芝为什么要找你？”乔沐表示不理解。
黎明仔细思考了一下，乔沐说的有理，确实没有原因。
当时的他。没车没房没钱，只不过是勉强有一张长得还算可以的脸皮，又加上一身不可一世的傲骨，或许那最后一丝骄傲，在旁人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他自己心里也清楚，自己根本没有拿得出手的地方，他也确实迷惑当时陈兰芝为什么会来找他。
“或许是因为我和赵士廉走的近？”
乔沐没否认也没肯定，“是她主动找的你吗？”
“嗯。”黎明应了一声。
原先扑朔迷离的答案到现在这种状况已经昭然若揭，陈兰芝的目的也渐渐浮出水面……
乔沐提出一个大胆的假设，“或许，那件事情是陈兰芝故意而为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