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顿时针落可闻,众人难以置信,好端端的小伙子为何有这般“可怖”的想法。
张莫在台上可是将王一铭的种种看在眼里,哪能不明白他现在的心,内心轻叹不已:“成也情爱,败也情爱,问世间情为何物,老夫亦是未得半解啊。”
随即也是看向崇德,希冀这位大师可为在座痴情儿郎,脱离苦海。
崇德刚想喝饮料,听到如此问题也不由一顿。
韩黎为颇为好奇,早上他可是知道这老和尚可是有位如花似玉的小甜甜,这会儿也不知他会如何作答。
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下,接过话筒,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王施主,恕老衲无法给与你,你所想要的,你既然问了,那便已然明悟,只是心有所怯罢了。”
“既相见是缘,老衲便送与在场各位一句,‘心之所向,便是归途。’”
“心之所向,便是归途?”王一铭喃喃道。
随即似是明悟:“多谢大师赠言。”
众人亦是鼓掌叫好,唯有个别几人,隐在人群之中,皱眉苦思。
韩黎看着崇德,暗想:“这老和尚似乎道心不稳啊,”随即一想:“也对,真要是看破红尘,那还不真成了佛。”
短短的插曲,并未让气氛有所减去,在座的都是市井之人,受染已久,哪是几句看似深奥的话所能改变的,况且崇德也没给他们明确答案。
一顿酒席喝的众人东倒西歪,趁机告白的有,撒酒疯的有,熏然倒地也不在少数。
曼谷——
阿娜将早晨从猪身上割下来的肉剁成馅,把面团蹂好,锤了捶酸痛的肩膀,收拾完店铺,便拉上了卷闸门,提了个白色塑料袋,往东边走去。
曼谷作为泰国的经济大城,其人口繁华程度不亚于杭市。
市心一家叫“华灯初上”的酒吧门口。
年轻男子,敞胸露乳,嘴里叼着烟,猥琐眼不断在进出女人身上“搜刮”着。
一个标准的泰国美妞,摇着腰肢,向酒吧走来。
“啪!”
一双大手直接直接扇在女人的翘尻之上。
“衰仔,你干嘛!”女人杏目圆瞪,怒斥眼前这二流子。
男人手摸了摸下巴,深吸了口气,眼神微微迷离:“没干嘛!看到一只蚊子,太晃眼,就想扇死她,别跟我客气哈!”
“你!”
鬼才相信他的话,女子轻哼了声,便望门内走去。
高跟鞋“哒哒”作响,踩的男子心痒痒。
“宝贝!我等你哦!”男子用指腹揉搓着前面油光锃亮的发缕,邪魅的笑了笑。
目送着女人进去,这才将视线放回路上。
“嗯?卧槽!”
只见一五十来岁的中年大妈,往自己这走来。
人字拖那是“啪啪”直响,走路外八程度比自己还牛波,胳膊肘子比自己的大腿还粗上那么几分,那腿更是不用说。
“直筒”,男子只能这样形容这大妈的“傲人”身姿。
“唉唉唉!站住!”
男子伸手拦在这目测这二百来斤的大妈面前。
“这胳膊,尼玛!还是女人吗?”
静距离的观察,更是让男子直咽口水,女人的肥胖的皮肉竟毫无松弛下坠,站在自己面前,堪称人形坦克。
胖大妈歪过头,平视着眼前的二流子,面无表情:“怎么了,有事?”
遵从工作至上的原则,男子挺了挺身子:“大妈,这里是酒吧,菜市场西边。”
“我识得字,当然知道这里是酒吧!”胖大妈,一脸鄙夷。
“额!”男子一愣,随即气愤道:“我说你都知道这里是酒吧,还来这,你不是祸害年轻小伙嘛。”
抬手一直马路对面:“哝!那巷子,进去右转,鸭子要啥有啥,随你挑。”
胖大妈,脸上横肉一紧,抬手抓住五花肉,直往男子脸上扇去。
“嗡!”突如其来的猪耳光,直接让男子耳鸣呆滞,就连脖颈都阵麻不已。
“你个瘪犊子,粪嘴跑不出一句人话!”胖大妈像是人格受到莫大的侮辱,怒斥眼前这小流氓。
“槽!你个死肥婆!”缓过神来的男子,哪受得了这老太婆的折辱,抬手便要往胖大妈的脸上招呼而去。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混街小霸王的人生准则。
胖大妈眼睛一眯。
“啪!”一直大手直接将男子扇倒在地。
此刻男子有种回家抱头痛哭的冲动,颤巍巍的站起身,刚想骂人,神色一怔:“兴哥!怎么……”
没待男子出口询问,又是被刚来的一名男子扇了一脑瓜子。
“憋屈、委屈、我比华夏屈原还要屈。”街头小霸王,内心无比愤慨。
“哥尼玛了个壁,”来人好不留情。
小霸王,擦了擦鼻血,哪还敢吱声,再来一掌,估计自己非得问候医院小护士不可,虽然漂亮,但他很怕打针。
“娜姐,您怎么来了!小弟,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来人转而一脸堆笑,比见了嫂嫂还要尊敬几分。
这被称为娜姐的胖大妈,淡淡的瞟了一眼“小霸王”,对着来人道:“你们黑莽帮,现在就这么缺人吗,什么沙雕都招!连你这个堂主都在外面受苦受难的,怎么!要不去我小店当服务员得了,正好最近揉面揉的手酸。”
“哎呦喂!瞧您说的,给我打个电话不就得了,您累了,告诉我一声,我叫人来帮你。”男子哪有什么电话号码,纯属道上溜须拍马。
这娜姐也没跟他继续这无所谓的话题,笑道:“得了,就你们那点气力,揉个十来斤就吆喝喝,这次,我是来找黑采的。”
“嘿嘿,娜姐就是体贴人,来,里面请!”说着便领路往店内走去。
留下呆若木鸡的小霸王在夜风之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