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在金刚庙里的时候就遇到了两个这种东西,他们一开始也都是一动不动的,但是只要我想逃跑他们就会跟着。就和现在一样,灯灭了他们就会动,灯芯只要燃着他们就又不动了。”
吴言听完之后,拿着灯台的那只手蠢蠢欲动的,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要过去照着那个东西的脑袋就来上一顿,“那我们就别等了,既然他现在动不了,我们就赶紧上去把他给结果了,免得一会再出现什么变故。”
不得不说他的想法简直就是深得我心,我几乎没做什么思考就向着他一点头,两个人咬着牙就凑过去。
直到我们站在他的面前,那个东西依旧是一动不动,于是我们两个人高高的扬起了手里的灯台,像是砸年糕一样一人一下狠狠的抡向了他的后脑勺。
可是当我手里的灯台接触到他后脑勺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差不多就凉了。
那种软绵绵毫无打击感的触觉,几乎已经宣告了我们现在的计划最终会以颗粒无收而结束,绝对不会有任何进展的。
我都怀疑我们这样打下去,手臂都累断了他都不会有什么感觉。
这家伙的后脑勺实在是太怪了,吴言形容的一点错都没有,我每一下都感觉像是砸在了一床非常柔软蓬松的棉被上,而且棉被上还放着一大块海绵。
硬要去形容的话,我们两个如今的行为就好像是拿着筷子去敲一个没什么气的气球,想把它敲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我狠狠的砸了能有十七八下,最终还是拉着吴言停了下来。
我们两人都是气喘吁吁,而他更是因为受了伤比我看起来还要累得多。
“我的妈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喘着气说的。
吴言一只手叉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那怎么办,这样一辈子也砸不死啊。”
我看着那个东西的后脑勺思考了片刻,试探性的说道:“要不咱们把它给拖出来?反正他也不会动,我们直接把它扔到角落里,然后咱们逃出去怎么样?”
很显然我的话也说到了他的心窝子里,“行,就这么定了,想的方法就干,咱们不能耽误时间了。”
看着吴言脸上被血沁的斑斑驳驳的T恤绷带,我决定这次由我来打头。
于是我放下手里的灯台子,硬着头皮伸手去揪那个东西的后脑勺,然后用尽吃奶的力气,像拔河一样往外扯。
果然这个方法还是有效的,我们俩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终于把那个玩意儿给拖到了地上。
这时候,我们也发现这个东西完完全全就是一个人形的生物。
他有着人的身体和四肢,不管是肌肉线条还是外形轮廓,都和我们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不过他的皮肤上完全看不到一丝褶皱,处处光滑的就像是一整张皮蒙上去的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性别特征,而且皮肤的颜色也是一种让人看起来就浑身不舒服的暗灰色。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见过的鬼玩意儿那么多,这还真是我第一次连联想都联想不到这东西的原型到底是什么。”
我也听了我的话也是点了点头,我和他的记忆绝大部分都是一样的,他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们俩稍作休息,就准备顺着洞口爬出去。
可我才刚把上半身塞到洞口里,身后突然传来了“噗”的一声。
灯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