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长,这就是白思成。”
元亓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两张床,两个衣柜,还有两张书桌以及一些日常用品,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还随便翻了翻,书桌上的书上面做了标注,蝇头小楷写的十分工整,桌面上也收拾的十分整齐,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最显眼的是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面左侧是一条瀑布飞流直下,最下方是一个深潭,一条河蜿蜒流向远方。
画面的右侧是一座山峰,山峰上斜种着不少花草树木,山顶的位置上还有一个八角亭。
右侧中间的位置的半山腰上画着一座殿宇,殿宇是两层的,前面左右两边有厢房,房前屋后还有不少的仆人,屋前的院子中央,有一男一女在桌前画画,男子将女子圈在怀中,看上去十分恩爱。
这幅画泛着若有若无的煞气。
齐盛瞧着元亓盯着这幅画好半天,就主动过来解释:“这幅画是白思成从外面捡来的,挂在这里已有五六年的光景,我记得,从他考进书院的第二个月一次进城买东西,就从大街上捡到了这幅画。我当时还说他运气不错,能捡到如此画工上乘的画。后来这幅画一直挂在他书桌上方。”
齐盛还开玩笑的说:“白思成还说这上面的山水是会动的,上面的人也会眨眼睛,是很有灵气的一幅画。我仔细看了很久,没发现有能动的地方。小道长,你说奇怪不奇怪,白思成也不是信口开河之人,可是他从那以后就经常说这幅画会动。”
元亓指着画面中的一男一女:“这一男一女从一开始就有吗?”
齐盛沉思良久,才回答:“女的一开始就有,男的好像是白思成自己画上去的。怎么了,小道长也觉得这幅画有问题?”
这幅画肯定是有问题的,不过元亓没告诉他。
齐盛见元亓看的认真也没打扰她,就站在一旁等着。
跟着进来的学子也纷纷议论起这幅画来,有跟白思成关系密切的学子说道:“他每日都要欣赏此画一两个时辰,很专注,他还跟我夸过画中女子国色天香才学过人,甚至还说过巾帼不让须眉的话,我听着总觉得说的没来由,这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吗?顶多就是长得好看些罢了。”
元亓细看,这幅画上并无题字,也无落款。但纸张泛黄,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
画画的墨是上好的徽州墨,纸张也是非常好的宣纸经过硫磺熏制,防虫防蛀,等闲人用不起。
既然是在大街上捡的,自然看不出来源。
元亓又看了一会儿就坐在床边,瞧床上昏睡的白思成。
白思成也算个美男子,剑眉星目,鼻若悬胆,嘴唇略薄,皮肤白皙,一双手骨节分明,十分养眼。
只是呼吸若有若无,眼看着就要断气。更要命的是魂魄不在体内,不知去了哪里。
元亓熟练的拉过他的手,搭脉,果然体内有一丝灵力在维系他的生命。
齐盛没想到元亓还会诊脉,关切的问:“小道长,如何?你可得救救他呀。”
别的学子也纷纷附和:“不错,白思成考中二甲第二名,进士出身,前途无量,若是就这么死了,那可太可惜了。”
“魂魄不在,先招魂试试。”元亓从布包里摸出一张招魂符。
她站在床边,走起罡步,两根手指夹着招魂符,嘴里念念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