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周四老王都会来给院里送菜,如果我拿到了东西,在送菜的时候悄摸的给老王带出去,应该可行。如果计划实施的没问题,那就可以摊牌了。现在首要的问题是得进去院长的房间找到把柄才行。
肖院长在院里待了不久就又出去了,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说今天还要去处理什么紧急的事情,过几天回来给我们带些好吃的。这是个很好的机会,明天老王就来送菜,今天得动手了。
我端着饭碗走向栓子,栓子在院里人送外号大傻子,即便他见谁都是一脸乐呵的打招呼,可也没有孩子愿意跟他玩,只喜欢戏弄欺负他,吃饭也是一个人在角落,离大家伙儿的圆桌远远的。
我在栓子旁边坐下,这小子吃饭喜欢把脸埋进碗里,然后鼓动筷子像铲车机似的疯狂往嘴里推送,脸两边都粘上了饭粒和菜叶,孩子们不愿意跟他玩肯定有吃的多这一原因。
‘栓子哥,好像今天钟阿姨打错饭了,我碗里竟然有两块肉,来,我分你一块’我把肉夹起来悄悄地对栓子说。
本来埋头苦干的栓子一下子挺直起来,看着我筷子上的肉两眼放光,‘谢谢,谢…哧溜哧溜谢谢你,阿生,那我就不客气了’栓子夹了过去,一口吃下,两个腮帮子蠕动起来,一脸的满足感。
‘哎,栓子哥,那些已经被领养的除外,我们这些人里是不是就你去过院长的房间了啊,那里面有什么好玩好吃的啊’我故作憧憬的问道。
栓子对我的话也没什么疑心‘我都忘了我因为啥去的了,哧溜哧溜,院长房间也没啥好玩好吃的,简陋的很,就是她房子里摆着很多瓶瓶罐罐,有股药草的味道,特殊的很,不知道咋形容,哧溜,这味道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闻久了头晕,我就溜了,哧溜,呼呼呼’栓子说完又扒起饭来。
突然栓子抬起头看着我‘阿生,你不会嘴馋想去院长房间偷吃的吧,那可不行,被院长知道了会骂的。哧溜’,‘不是,栓子哥,我就是好奇问问,那栓子哥,整个二楼都是院长在住?那多大啊,晚上睡觉不是想搁哪躺着都行,多舒服啊,不像我们几个人挤一张床上,都睡不好’我一脸的羡慕模样。
‘那倒不是,院长就住在二楼楼梯口的一个小房间,大厅和其他房间都放满了各种杂物机器啥的,我上去走路都感觉窄的很,活动不开,院长也很节约的,呼呼呼’柱子又埋在碗里,我跟着符合‘对对对,院长是个很好的人’。真能吃,怪不得院里这么穷,孩子们不同他玩,看来是有道理的。
这块肉的价值还是很高的,信息都很有用。现在右边的厢房都没人住空下来了,即使塞的满满当当,没有下脚的地儿,也不愿意丢到空闲处,让自己住的舒服些。秘密和把柄应该就在那里,得搏一搏了,今天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也许会死的不明不白。
我没有什么去调查真相的好奇求知欲,更没有爆棚的正义感,去为那些消失的人寻求一个答案和说法。我只想活着,我还没见过墙外的世界,我知道我生来不平庸,我怎么甘心死去,怎么甘心不明不白的消失。
六点是晚饭时间,吃过后约10分钟,钟阿姨和李阿姨会去洗碗和准备明天要做的菜,这大约半小时到四十分钟,两名护工固定做半小时的瑜伽锻炼,孩子们挨个排队洗澡,我通常是最后一个,这就是我要利用的时间,最多半个小时,我得溜进去找到东西,然后带出来藏好明天交给老王。这个计划如果没有意外,成功率极高。
当当当,晚饭好了,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