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学生愚钝,还是不明白这教坊编排杂剧是为了什么。”
欧阳澈的眼神依旧很清澈,很纯真,到是李纲眼神开始有些浑浊,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似的。
杨浩淡淡一笑:“喜欢看杂剧吗?”
欧阳澈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喜欢。”
“很好,喜欢看杂剧,可曾有那杂剧能让你彻夜不眠,又或是记上很久的。”
欧阳澈这时和李纲对视一眼,两人都点头:“老师说的是,有那编排的好的,着实是要寻思很久的。”
“不错,好的杂剧,就是要余音绕梁的,所以说为师要用教坊,编排一出新的杂剧,一出能让所有人记住,并深深的自省的杂剧。”
“可好记得为师曾说过民族的荣誉感?”
“学生记得。”
“记得就好,伯纪,德明,你们现在看我大宋的士子们,为师不怕说,他们病了,甚至说我大宋的朝堂都病了,他们丧失了进取之心,没有了收复失地的想法,说到底,他们连自己最后的民族荣誉感都丢掉了,只知道每年用那可耻的岁币来遮羞,这样不对。”
提到岁币,李纲和欧阳澈一脸的屈辱的样子,眼神也逐渐的变得锐利起来,说到底,两人都有着愤青的本质,也是两宋交替时代比较出名的主战派,为了进言都能悍不畏死的那种。
“为师曾与管家说,四海诸夷,敢称刀兵者,皆可诛,我汉家文化传承数千年之久,到了今时今日,却要向蛮夷低头?伯纪,德明,为师问你们,你们可曾有过屈辱感?”
一句话,说的二人攥紧了拳头,默默的点头。
“不错,你二人如此,为师很欣慰,教坊编排新杂剧,为师不期望能有多大的效果,哪怕只能唤醒一部分人的民族荣誉感,为我汉家传承,敢向蛮夷亮出獠牙就可以了,德明,现在明白为师的用心了吧。”
欧阳澈眼泪都下来了,先是起身,随后跪倒在地:“学生愚钝,竟没有体会到了老师如此良苦用心,老师,学生定当全力以赴,为我汉家传承鞠躬尽瘁。”
李纲也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啊:“老师,学生愧疚,这世间万千之人,却没有一个人能有老师如此用心,老师在,是我大宋之福,是汉家之福。”
“哈哈……”杨浩朗声一笑:“为师当不得如此称赞,前有文正公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为师自然要追随文正公的脚步,为我汉家传承谋一份未来,伯纪,德明,问心无愧便好,为师不求闻达于天下,但求我汉家传承不断便可啊。”
两人哭的更厉害了,跪伏在地,大声的说道:“学生愿追随老师的脚步,为天下谋福祉,为汉家谋福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