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室里安静了下来,弗拉基米尔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自己的‘收获’。
而南柯则是默默地坐在旁边,他没有去解释自己家乡的伟人到底是谁,弗拉基米尔也没有去问。
他们之间一直有一种默契,似乎从‘起点孤儿院’这个词儿被说出来后,弗拉基米尔就没有再去纠结过南柯莫名其妙说出来的那些‘名言’和‘名人’。
‘嗡’
一道极为隐晦地灵魂波动从沉思的弗拉基米尔身上传来。
南柯转过头看向了他,眼眸里闪过一抹诧异,这是思想转变引起了灵魂的转变么?
思想意识、灵魂力量、精神力量这三者是互相影响的,这一点南柯早就发现且验证过。
当初他在祖安替那些死去信徒们复仇后,内心的感慨和思考让他的灵魂力量发生了改变。
但这种‘改变’是很难的,南柯说了那么多,也不过是指望着给弗拉基米尔指条路,而不是指望能直接起效果。
嘴遁真这么有用!?
不。
南柯轻轻摇了摇头。
嘴遁确实有用,但不过是起了一个铺垫的效果。
弗拉基米尔是在自己说了‘人不能脱离群众’后才进入了这种状态。
所以是最后那句话起到了一锤定音的效果?
一抹猩红色从弗拉基米尔的眼眸里亮了起来,而后渐渐地弥散了出来,化作了一个‘蚕蛹’将整个人都笼罩在了里面。
南柯站起来,往后又稍微退了退,给弗拉基米尔留出了足够的距离。
感知着‘蚕蛹’里面不断翻涌地灵魂力量,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是低估了有些‘名言’的力量。
语言,一直是有力量的。
在有些时候,它的杀伤力比武器还要强;
而有些时候,它又能救治那些医生都无法救治的‘患者’。
而这些‘名言’或者说这些精神,在原来的世界去看,你会觉得心潮澎湃,会感慨其伟大。
但放在瓦洛兰大陆,这些名言似乎变成了一种真正的力量,如果你真读懂了它,那么它会令让伟大。
所以自己其实一直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哪怕换了一个时空维度,哪怕他们的意志不能给自己提供什么实质性力量,但到达了一定程度后,精神方面的指引才是最重要的。
南柯闭上了眼眸,在内心默默地致敬了一下那些伟人。
而这时面前的’蚕蛹‘也开始了破壳,弗拉基米尔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啊!”
当最后一抹猩红色消失,弗拉基米尔站了起来,像是清晨刚刚睡醒一样,张开了双臂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恭喜了。”南柯鼓起了掌,他是发自内心地替对方开心。
“没什么实质性提升。”
“没有实质性提升才是最好的提升。”
力量积累永远是最简单的,如何提升质量才是真正的难题。
“但以后的路更难走了。”弗拉基米尔说着嘴角露出了一抹弧度。
他用了一千年丢掉过去的自己,这一路走来吃了多少苦头他都记得。
而现在他想要再调头走回去,相当于逆着风把那些苦重新吃一回!
但,有多少人能在犯了一千年错误后,还有机会重新来一回呢?
南柯看着他摇了摇头,调侃道:“得了便宜就不要卖乖了。”
“又是名言?”
“哪有那么多名言?”
南柯说完转过身,此时有两个人正好从外面进来。
“两位大人,我准备好了。”
崔斯特把自己的姿态放地很正。
这些真正在泥泞地里打过滚的人,才不会那么简单地因为对方的过于‘眷顾’,直接让自己飘起来。
南柯点了点头,刚准备说些什么......
“还需要再缓一缓么?”
“......”
南柯瞥了一眼弗拉基米尔。
他竟然在主动‘关心’他眼里这些手下。
如果这一幕让玛乌拉看见,或许这位跟随了弗拉基米尔好几百年的女人,心里会产生某些特殊的想法,她可是从来没被关心过。
“不需要了,大人。”崔斯特看了看时间,“现在的时间很合适。”
他一直在计算着时间,现在这个点差不多就是海盗们吃完饭各自回家准备狂欢夜的点。
“那就现在吧。”弗拉基米尔摆了摆手,而后看向了南柯,“很奇怪?”
“有一点吧。”
“呵,我已经落后了一千年,现在一秒钟都不想再耽搁下去了,而且......你觉得我是天生就冷漠么?”
如果他真天生冷漠,怎么可能以囚犯和玩物的身份在暗裔手底下凝聚起一股力量?
他,不过是在尝试找回那个曾经温热的自己而已。
崔斯特一直低着头,尽量不让自己去打搅到两位大人的交流。
南柯和弗拉基米尔对他越是客气,他就越是要注重自己的举止。
这,就是叫逼数。
“我会用卡牌魔法将我们转移到商船上去,这个过程可能会有些‘颠簸’,两位大人得做好心理准备。”
这里的颠簸来自于空间对于身体和灵魂的压迫。
而且这种压迫并不是你足够强大就能完全免疫,它会随着你的提升而给予你配套的待遇,毕竟你再强,强得过整个空间么?
“好的。”
南柯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而这时在场唯二有传送经验的格雷福斯则是上前一步,用手攥住了崔斯特的胳膊,“两位大人需要像我这样抓住他的胳膊。”
“然后呢?”
南柯抓住崔斯特的胳膊。
弗拉基米尔则是目光迥异地盯着崔斯特手中的卡牌。
时间和空间作为禁忌力量,牵引着无数人的心神。
他曾经尝试过研究空间的力量,但结果并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