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尚闻言自是喜不自禁。一直做壁上观的老者见他如此丑态,忍不住森然一笑。
赵显宗驾着云舟穿府而过,径直落在赵府后院的一处洞府门前。他收好云舟,将身上衣衫胡乱扯开,又装出一副焦急地模样,匆匆敲了敲门环。
过了许久,只听得“吱呀”的一阵沉闷声响,洞门缓缓向里打开。一袭紫衣的赵家老祖正盘膝坐于一方石榻之上,近百具厚重无比的冰棺立于其后,陡一望去,好似忠心耿耿地将士一般环绕在老祖身侧。刺骨的寒意喷涌而出,冻得赵显宗打了个寒战。
“何事?”
入定之中的赵家老祖缓缓睁开双眼,目光之中一片清冷,竟如身后的冰棺一般冷漠无比。
赵显宗心中有鬼,根本不敢抬头和老祖对视,低垂着头小声道:“红妆擅自出府,不下心落入了白家之手。还请老祖看在红妆一向乖巧听话的份上,前去救她一命!”
“嗯!老夫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赵显宗原本以为还会被盘问一番,却没有想到老祖如此轻描淡写地便应承了下来。他神色诧异地抬起头,却见自家老祖依旧神色冷漠地坐在那里,好似看着他,又好似只是看着他的身后。
赵显宗迟疑了片刻,最终弯腰行了一礼,恭声道:“那显宗这就退下了!”
赵显宗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后退去。就在他即将离开洞前的瞬间,突然听到一声“为什么”从洞中传来。声音很轻,似在问他,又好似只在自言自语。
赵显宗再次抬起头,却见老祖神色落寞地望着远处的天空。赵显宗犹疑了片刻,最终还是目光一垂,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此地。
待赵显宗离开之后,赵家老祖神色一松,脸上的失望之意已然显露无疑。老祖幽幽地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抬手一掷,便将其钉在了其中一具冰棺的棺盖之上。
赵红妆驾驶着云舟缓缓落于揽月楼前,却见整座云岛空无一人。她正诧异间,一个人影已然从门后转了出来。
来人对着赵红妆拱了拱手,朗声道:“赵小姐,钟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是你!”
赵红妆双目一凝,正欲出言呵斥,却只感觉脖子一痛,便已然失去了意识。一支手臂凭空伸出,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
“嘿,好漂亮的小妞!”
随着话音的浮现,一名头戴枯木面具的黑衣刺客缓缓显露出身形。
钟岳见其目露色光,神色一冷,寒声道:“公孙前辈,莫要忘了此女的身份!”
那刺客闻言眉目一挑,目光中的情迷之意瞬间退散地无影无踪。他讪笑一声,老老实实地将赵红妆平放在了地上。
刺客刚刚起身,突然瞥见秦武犹自一脸贪慕的盯着赵红妆,心中不由地恼怒万分,抬脚便将秦武踹翻在地,恨声骂道:“蝼蚁不如的东西,还不滚远点!”
秦武被踢了个四脚朝天,却也只得忍气吞声地讪笑一声,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一旁。
刺客见他如此,颇为不屑的摇了摇头,身形一晃便化作一团云墨消散开来。
钟岳见赵红妆已然落入自己掌控,于是手腕一转,取出了一方云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