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人吃了一口米线,眉毛微微一挑,便一口接着一口,都顾不上烫地往嘴里吃,旁边有人问好不好吃,那人也只顾着吃,点头都点得很敷衍,这是真好吃啊。
有人不差那几文钱,便让上些素菜和肉,花盼盼便直接给端到桌边,指导着人把肉片和素菜放到汤碗里,瞧着生肉片和素菜一点点被烫熟,倒是有趣得紧。
立时就这个一碗,那个一碗,花致远手上就没闲下来,原本嫌贵的肉片和素菜也一碟一碟地买出去。
花盼盼不停地往碗里加配料,一边听客人说多些醋少些辣的,一边让花喜喜回去告诉章琴一声,面还要接着煮起来,肉也要继续切起来,还有煮汤用的鸡也都撕成鸡丝,一碟还能卖两文钱呢,一碟比肉片多,也比肉片受欢迎。
这边两桶面卖完了,摊子上的小凳子都坐满了,有些人更是端着碗在一旁蹲着吃,还有人想吃却没得吃,最重要的是,之前买了五十只大碗,也没剩下几个了,都在客人手上端着呢。
就算这时候有面,他们也没干净的碗装了。
安老太太朝出来看热闹的安五壮道:“还傻站着呢?还不提水等着洗碗?”
安五壮哎了声,转身跑回巷子里,提了两桶水回来时,身后跟着安三勇,手里还拿着两个小杌子,就等着碗收回来了赶紧的洗。
米线的碗上面油水多,好吃却难洗,幸好这时候人人家中都烧柴,草木灰倒是不缺。
这边安五壮把碗收回来放到洒了草木灰的水盆里,安三勇快速地洗一遍,放到另一只装了清水的盆里,花喜喜麻利地再洗了一遍,又放到花睿面前的盆里。
花睿又过了一遍水后,安五壮把洗好的碗收好送回桌案上时,花致远又去把章琴刚刚煮好的米线挑了出来。
整个上午就在这样的手忙脚乱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