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后,有二房的丫鬟来问黄莺儿:“姑娘,二夫人约了谢夫人来暖阁赏花,让奴婢来问姑娘还要在暖阁歇上多久?”
黄莺儿有些不悦,“二婶这是来赶我走吗?”
那丫鬟忙解释,“不是不是,二夫人只是让奴婢来问问,并未有赶姑娘的意思。”
黄莺儿道:“昨日我说今日要在暖阁宴客时,也未听二婶提起她今日要用暖阁,她这客人请的倒是随便,说来就来呢。”
但凡镇上富户家中请客,都是提前一日,甚至几日便下了帖子,家中也要做出相应的安排,如二夫人这般突然请人来家里,又让黄莺儿将暖阁让出,别说黄莺儿不悦,就是旁人听了都会觉得太随便了些,许不是什么尊贵的客人。
丫鬟不敢得罪黄莺儿,也不敢说二夫人不是,只能陪着笑。
花盼盼见黄莺儿面色不悦,看天色也不早了,饭也吃过了,话也聊过了,一直坐在暖阁里也就是瞧瞧花儿,便提出该告辞回家了。
黄莺儿心里对黄二夫人不满,又不好当着花盼盼的面发作,以免她难堪,只是心里对这个处处让人不自在的黄府难免有怨言。
见花盼盼告辞,便一直送到了黄府门外,看着黄家的马车送了她们离开,这才回了黄府,却并没有回她的春来居,而是绕了一圈,待丫鬟打听到黄二夫人已带着那位谢夫人去了暖阁,她便又折身回了暖阁。
在黄家多年,她心知有些事情忍让不得,哪怕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可一旦忍让一回,下回便会有人蹬鼻子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