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因为什么,只要没做出对不住章琴的事儿,花致远倒都是不怕的。
安柳也不再理他,用厚布垫着,将药壶里的药汁倒进碗里,再放到一旁先凉着,之后端着药壶去将里面的药渣倒出去,已煮了两回,药渣里面已经没有多少药性,下次再煮就要再换新药。
花致远端起碗闻了闻,没话找话地道:“倒是够苦的。”
安柳放下药壶,回头又瞪了花致远一眼,“老爷闻着就知道药苦,夫人却要每日都要喝上两回。”
花致远一惊,险些将手上的药碗掉到地上,“你说谁喝?”
安柳叹了声,怨声道:“自然是说夫人喝,昨晚老爷吃多了酒回来,将夫人伤的那般重……”
花致远却大急,端着药碗就冲回屋中,药汁洒在手上也顾不得烫,将药碗放到桌上就跑到床边。
此时章琴已经被吵醒了,这一晚虽然有药效在,她也能睡下,可丝丝拉拉的疼让她睡不安稳,总是睡一会儿就醒。
见花致远冲进来,章琴白了他一眼,却没说话。
花致远问:“伤到哪儿了?我不知道咋就伤了你,都是昨晚喝多了。”
章琴冷睨了他一眼,“你不是喝多了,是喝的还有些少,再多喝点直接就不用回来多好,夜里还有人给暖被窝,哪像此时,回来了还得睡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