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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发生得太过突然。
浩浩荡荡的音波摧毁了沿途一切，引发毁灭版的冲击浪潮。
多姆和众多死神不得不离开巨坑，升到天空，在音波的影响下，大地仿佛变成液体，掀起一道又一道浪潮，浪潮四处扩张，所到之处，一切固体都变成粉末。
足足过了三分钟，音波才缓缓消退。
巨坑消失了，地面平整松软，有些地方甚至析出钻石一样细小晶体，音波不但改变山川地势，连分子结构都受到影响，在冲击波中裂开，变成独立单元。
克林德痛苦地爬在地上，魂体摇摆不定，随时都有溃散的可能，作为幽魂，它对物理攻击有很高的的抗性，可也扛不住这种级别的音波浪潮。
那种颤动的力量几乎把他的魂体打碎。
十七个死神紧绷着脸，神情凝重又严肃，之前那一幕让他们想起很不好的记忆，几千年前的众神之战中，有一个人类之神使用过类似攻击。
那家伙突然出现在冥界大军本部，一招就摧毁了将近十分之一的军队。
“是他吗？”
“除了他，没有别人会用这种力量。”
章鱼死神寒声道，“人类之神到底复活了多少。”
“这正是我们需要查明的。”
多姆眺望远方，“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当年的事重演。”
一个死神摇头道，“巨坑已经封死，对方肯定有所察觉，再想找到它们，估计很难。”
气氛有些沉默，他们是死神，但并非无所不能，相反，大部分行为都要遵循某种约束，比如，死神不能随意杀人，尤其是生者，但对于同样身为神的存在，就没有这种制约。
思索了片刻后，多姆来到克林德身前，伸手在它肩膀上拍了一下，颤动的魂体立刻平静下来，大难不死的火焰之王连忙屈身行礼，
“多谢您，殿下。”
多姆沉声道，“你之前说，有几个人类出现在冥界，确定吗？”
“是的，他们很强，阿伏伽德罗就是死在他们手里。”
“神？”
克林德想了一下，微微摇头，“应该不是，不过，都有堪比神明的力量。”
“他们在哪？”
“应该在白骨平原、无回谷，魔人一族的女孩说他们是无意间来到冥界的，想通过无回谷返回地球。”
无回谷？
多姆默念这个名字，神情难掩复杂，当年那场战争的起源就是无回谷，若不是那里突然出现一个通往人间的入口，冥界生物也不会心生邪念，更不会爆发波及整个世界的神战。
一个死神道，“无回谷已经封死，他们怎么过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
克林德老老实实地回答，神情异常恭敬。
“看来我们要去白骨平原一趟了。”
多姆调转目光，直指神魔战场的中心地带。
……
白骨平原，埋骨之地。
这么大的地方，堆了这么多骨头，不知道要死多少生物才能有这种效果，几千万、几亿还是几十亿。
看着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骨头，卢克心中说不出的复杂。
他没有经历过当年的众神之战，通过眼前这一幕可以想象战斗的惨烈程度，人类众神和冥界众神厮杀，还有数不清的士兵陪葬。
虽然不喜欢众神，心中还是升起敬意，不是他们，可能就没现在的地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