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想说话,一看父皇的脸色,硬生生憋了回去,他要看容楚南怎么说,自己在心里琢磨,该怎样扳回这一局。
他们没有直接证据,单凭两个东临国人就可以定罪?
笑话,他定了定心神,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想办法给温汉恭传递消息,计划要提前实行。
容楚南上前拱手,淡然道:“回皇上,臣收到探子密报,说在郊外的别庄,太子私会东临国密探,臣想着事情有蹊跷,以防万一,便带了几位大人一同前去,做个见证。
若是东临国人想要谋害太子,臣等也可以及时救人,若是其他的事,几位大人也可以为臣作证。
看见太子进去后,久久没有出来,怕太子出事,臣等准备进去营救,在屋外便听见了太子和东临国人的谈话,说是他们一直有书信来往,这次是要商谈大事,所以才约到偏僻的地方。”
听到这里,皇帝心下明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见密探,作为太子都不应该,还约在那么偏僻的地方,不是有鬼是什么?
容楚南继续道:“太子不仅不认罪,还诬告臣设计陷害他,通敌叛国乃是大罪,臣不敢私自处理,所以将太子和密探一起带进宫,由皇上亲自处置。”
皇帝脸上已经被震怒取代,手掌拍在龙椅上,指着太子颤声道:“逆子,你胆大妄为,竟敢勾结敌国,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请父皇息怒,儿臣没有,是遭人陷害的。”太子吓得说话直哆嗦,还从没见过父皇这么生气,定了定心神,继续道:
“儿臣收到消息,说是南王在郊外别庄与敌国密探私会,儿臣才带人去抓他,谁知等儿臣闯进屋子,只有两个密探, 不见其他人,然后南王就带着几个大臣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们一上来就说儿臣与敌国勾结,您是知道儿臣性子的,定不会这样做,即使给儿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敌国勾结,请父皇明鉴。”
太子惊恐的后背湿了一大片,他是怕,真的坐视了这一项罪名,他的太子之位恐怕就保不住了。
“太子殿下不是说找商贩想要给皇后娘娘买生辰礼物吗?这会怎么改口密探了?”
洛大人冷冷道,眼睛扫过太子,似乎在说,睁眼说瞎话,幸好他们耳朵都不聋。
太子提到这个就是气,原本他什么都没做,为了脱罪不得已才说谎,冷声道:“你们一直诬陷本宫,在当时的情况下,本宫也只好找一个借口说是给母后买礼物。
你们能放过本宫,岂不知你们压根就设好了局,本宫没做过的事,一个字都不会认,没有就是没有,这是事实。”
太子垂眸语气温软了许多,朝皇上道:
“父皇,儿臣真的是被陷害的,您要相信儿臣,再怎样也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儿臣已是太子,没有必要以身犯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