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身子,盯着高高的院墙再去分辨,却只能听见福田院那边光秃秃的大榆树上,乌鸦的鸣叫。
对比好明显呐。
姚欢觉得甚是有趣。
她又蹲下去,继续听。
一阵攀爬木梯的吱呀声。
突然之间,一个女子的声音道:“贵妃临产在即,官家此时不会追废宣仁。最好贵妃顺利生下皇子,明年吾等来办此事,才说得通。”
有人回答她:“奴明白,皇后在前,宣仁在后。”
这又清晰又骇人的两句话,吓了姚欢一大跳。
两个女子的话,简直近在咫尺!
姚欢的耳朵好像被听瓮的把柄烫到了般,她险些要往后缩。
方才搬运东西的各种动静,能听个大概,是因为它们本身很响很闹。
但此际这蓦然响起的人语,并非呼号,怎地也好像隔着一道帘儿传来般鲜明。
听瓮再厉害,毕竟不是现代的窃听器啊。
姚欢回头,见三个孩子的注意力又被树上衔枝做窝的乌鸦吸引了。
她努力稳住自己,心思飞转如电。
仓房,仓房……她似乎有些明白了,那木梯的吱呀声,那突然由远及近的话语……
地窖。
白桦他们埋听瓮的地方,与其说隔着福田院的仓房,不如说,大概率是更接近一个类似地窖的空间。
姚欢继续伏进洞里,将耳朵贴上陶管。
“这一阵我常进宫,福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