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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我这样千叮咛万嘱咐,最后在考试的时候我们还是出事了。确切的说我们不是在考试的时候出事的。考试的时候我们都进行的很顺利,大家可能也真的怕全家死光,所以都特听话的按照我的要求做了。我们出事其实是在散学典礼前一天。出事的原因也很简单,我们被人给举报了,举报我们的人是安树,丫的举报我们的原因更简单,因为他数学只考了51分,而我们其他所有人的分数都是95以上,其实参加完考试以后我们基本上就处于放假状态了,除了各班班长会留在学校给班主任帮忙以外,其他人是不能在学校的,这些分数就是他在办公室帮老师统计分数的时候从廖老师办公桌上看到的,丫的以为我们合起伙整他故意给他假答案不让他去重点班,当场就把我们举报了。当时办公室里面就闹翻了天。我们范老师差点就没抗住直接去见马克思了,本来重点班拢共50个名额,我们班愣是一下就占据了半壁江山,她统计分数的时候乐得跟个什么似的,结果愣是被安树一盆子冷水从头浇到脚,直接就来了个透心凉,当场就差点哭出来。后来还是办公室的其他老师提醒说这个情况比较严重,都属于教学事故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上报学校。范老师这才如梦初醒,撒丫子就往校长办公室跑。
校长听完汇报以后也被惊了个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特感叹的说了一句英雄出少年啊,感叹完了就召集全体老师开会,商量对我们几个处理意见。当然,这些情况我们当时并不知道,这都是我们毕业若干年以后去看望范老师的时候,范老师说起我们以前多调皮扯闲篇扯出来的。我们那个时候大部分人都躺在家里做着进重点班继续深造的白日梦,而我做的梦更离谱一些,我梦的是胡立匍匐在我的脚下亲吻我的脚趾。
散学典礼那天我还是一大早就到了学校,刚进校门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我们年级所有的老师居然站在校门口夹道欢迎我,连校长也在。我当时也没在意,还以为是教育局要来检查工作,所以学校才这么严阵以待,走过去就是一通点头哈腰的说老师好。走过去以后我就听见范老师在我身后小声的跟校长说:“这个就是黄庸。”
校长说:“看不出来还蛮勤奋的嘛。”说完还干笑两声。
我当时就乐坏了,真没想到校长居然都表扬我了。这要是让我妈知道估计她都能把后槽牙笑出来。
我在教室里面等到八点左右的时候我们班的人才算来齐。我们又等了好一会以后范老师才走进教室,不过她这次不是笑着走进来的,手里也没拿成绩单,她甚至都没走上讲台,站在教室门口就说:“我念到名字的人跟我来。”紧接着我就听到了黄庸,鲁澎,罗岗,谢海良,胡渊,马程,张忠等等一长串名字。范老师还没念完,我就知道完了,肯定是偷试卷的事情东窗事发了。因为这些人全是那天晚上纳过投名状的,一个不多一个不少。
范老师念完名字以后扭头就走,我们就一溜小跑的跟了上去。一边跑路边还一边特疑惑的问:“不会现在就让我们去重点班报到吧?”
我当时真是哭笑不得,都他娘的啥时候你丫怎么尽想好事呢。我就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小声说道:“八成是偷试卷的事情穿帮了。”
我刚说完鲁澎就说:“我靠,不是吧,我爸都答应我考进重点班就给我买台电脑的,这下全泡汤了。”说完还一脸的遗憾,看得我特想掐死他,你丫心可真大啊,都他娘的这个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关心你那破电脑。
和鲁澎相比,其他人就显得有点上不得台面了,我刚说完几乎所有人脸色都变得凝重了起来。那一路我们走得极其忐忑,大家都不敢出声,就怕稍微弄出点声响,惹得范老师火起,回转身直接就把我们给灭了。
那天范老师并没有把我们带到老师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学校行政楼的大会议室。一进门我就被吓了一跳,整个会议室满满当当的全是老师,一个个表情还都特严肃,如果把会议室背景墙上的“为人师表”换成“公正严明”的话,我都以为我是到了公安局。
进门以后范老师也不看我们只是对校长说了句:“人都在这了”说完她就找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我们校长是个特慈眉善目的老头,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端着茶杯看着我们饶有兴致的笑,但是我们训导主任就忍不住了,蹦跶着就起来了,搁那儿暴跳如雷的吼:“你们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我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师,教出来的学生成千上万,我还从没见过猖狂的到老师办公室偷考卷的。”丫的吼完又拍着桌子提高了一个音调继续吼道:“你们谁是主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