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也再考虑自己以后的路,还有自己的感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来回折腾了好久
这时候电话响起了,我妈妈哭着说,快回来楚楚,你外婆去世了,这都是什么事情啊,一件事情一件事的发生,我都还没有来及好好休息
跟叔叔阿姨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我穿好衣服就往回赶,叔叔便拿上衣服就跟着我一起下楼了,叔叔安全把我送回了家,我便和爸爸妈妈一起去了殡仪馆
殡仪馆里很安静,所以爸爸妈妈到了全部都是她们的哭声,任由我怎么劝妈妈,都无济于事她们心里失去母亲的痛
这也是我第二次来这里了,现在是五月跨六月月跨进的时候,空气里藏满了潮湿的气味,外面露天的场地,不过一会儿就盛满了这初夏的前奏。
外公就坐在那把被磨得光滑的胶椅上,就像昨天下午坐在家里准备??吃饭的模样。但眼神却装满了一个男人一辈子里攒下的所有委屈
外公就那样直直的盯住漆黑的棺材,然后又缓缓将头低下,只把那沟壑纵横毫无水分的手搭在棺面。
别样的热闹总在黎明将来之时散去。白天的殡仪馆,还是要比晚上安静许多,早就耳朵不灵活的他竟听清了雨滴滴答答从屋顶砸下来的声音
这时候外公满怀愧疚,怎么之前听老伴儿呼吸的时候,耳朵偏就那么不争气,竟什么都听不出,听不出一丝关于生命的痕迹。
那手指在棺面来回,活了八十几个年岁的手指,头一次这么认真地摸一具棺材。指缝里漏过些冰凉的气息,外公突然眉头一皱,眼睛和眉毛扭到一处去,心里十足担心的狠:
“这人向来怕冷的要命,不知道衣服穿得够不够”。昨天下午,孩子们忙着穿衣服的时候,外公只顾哭得像个孩子
全然不顾几十年的岁月里教给他的隐忍坚强。也就顾不上外婆被换上的衣服究竟多还是少。想到这里,他举起了右手挠了挠头,自责到不知所措!
只见外公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吃力的挪动着步子,绕着棺材细细打量。里面的人,都没来得及吃上昨天他热好的饭菜,原本两个人还在说着周末叫上孩子们回来吃饭吧
外婆说想那些闹腾的孩子们了。也说着明天就立夏了,晚上怕是要下雨,闷热的很。
想到这儿,那男人眼圈里看得见的红,被那咸咸的水,映得越发红肿。他怎么都没想通,好好说着话的人,突然就在自己面前没了,
那么怕冷的一个人,怎么就敢把自己身上的温热都散开了去。
昨天下午,孩子们把她的身子放在木质凉席上的时候,他自顾自的收拾着桌上的饭菜,余温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