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好奇,“可是王府地里种的玉米?”
杨靖道:“非也,是关中百姓自家种的小麦,现已部分秋收,亩产颇高!”
蓝玉看向朱樉,略带调侃的语气道:“不知王爷地里种的玉米,产量如何,总不会不如小麦吧?”
朱爽哈哈一笑,“正好,本王准备三日后,选城外一亩地玉米,带人亲自收割。蓝大将军若不忙,不妨过来瞧瞧。”
蓝玉自嘲笑了笑,“我已不忙很久了,那就瞧瞧王爷大力推广的新作物!”
众人寒暄几句,往城内去。
朱爽在秦王府备下酒席,宴请一众官员,食材丰富,味道鲜美,一众官员吃的好不过瘾。
似蓝玉这等尝过无数美食的国公,亦为秦王府的菜肴的所震惊,心中暗暗感叹,“都说秦王奢靡,果然不假。可他挥霍无度,还有那么钱财,倒也有些本事!”
吃过饭后,蓝玉、傅友德参观秦王府,再次为府内的新奇建筑所震惊。虽不如金陵紫禁城那般恢弘大气,可精致、华美、奢侈程度是远胜皇宫的。
这二人瞧了,都有些羡慕朱樉了,心里都有种我打了半辈子的仗,是不是也该享受享受的念头。
参观过后,蓝玉去陕西都司为其准备的宅院,逛了秦王府再瞧他的临时住处,那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暗暗气恼不已,一连两天足不出户。
到第三日,待秦王府派人上门通知,才施施然出门。
蓝玉脱了华服,穿粗布长衫,又披了件皮袄,才带着义子蓝封,蓝平和几个护卫骑着马出门。
路上,蓝封道:“义父,您纵然要到田间劳作,也不至穿成这样啊!”
蓝玉冷哼道:“那该穿成什么样?”
“您堂堂国公,就算不穿官服,也不至穿这么寒酸啊!”
“国公?在朱家父子眼中,咱就是个要饭的,还是跪着要的那种!”
蓝封、蓝平都是跟了蓝玉十几年的义子,几名护卫也是心腹中心腹,这两年没少听蓝玉各种抱怨,最初惊骇万分,如今习以为常了!
只要蓝玉不明说造反,不直接骂皇上,这种抱怨的话倒是很难引起他们的内心的波动。
蓝平更是胆大,笑着道:“听说上位当年要饭时,好几天没吃的,一老太太给他一碗杂和菜汤……!”
蓝玉瞪眼,“这些混账话,是听谁说的?”
蓝平懵了,心里道:“这不您喝醉的时候说的吗,怎么还不让讲了!”
蓝玉似想起什么,面色不虞,忽然道:“不想死,便少说这等混账话!上位若想杀我,须布置一番,要杀尔等,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蓝平嘴硬道:“总得有个理由吧!”
蓝玉怒道:“他想让我儿子,下去服侍他儿子,这理由够不够!”
蓝平听这话,吓得心惊胆战,皇上要这么说,义父也不好拒绝,整个人瞬间就蔫了。
蓝封道:“非常时期,吾等还是小心为妙吧!”
蓝玉叹了口气,旋即纵马疾行,到约定的城门口。陕西三司和西安府的官员都到了,等不到一刻钟,朱樉的车驾也到了。
寒暄一番,领着众人一起出城,行至不远瞧见一片被收割过的土地,却留了三块地的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