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佑冷笑:“三爷就不用扯谎诓我了,现如今谁不知,您不受太子待见?从他老人家受封至今,还未能入宫拜见吧!”
邓铎闻言脸色一变,这话不仅揭了他的底,更打了他的脸。
“胡扯,他是我嫡亲的姐夫,如何不肯见我?等他老人家登基,更要封我……!”
“住口!”
邓铎正虚张声势,信口开河时,察觉不对的邓铨已走了出来,忙出言打断三哥的话。
虽然朱樉登基后,必然会封赏兄弟二人。
可这种事等着就行了,若信口胡说,大肆宣扬,便有诅咒君父的嫌疑了。
怎么,你哥俩等不及,盼着朱元章早点死吗?
被对头听了,告到御史言官处,够这哥俩喝一壶的。
若老朱心情不好,觉得这个俩将来可能仗着恩宠胡来,提前替朱樉清理掉麻烦,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奈何,邓铎说的太快,沉佑已经听清意思了。
冷笑道:“哦,你的意思是说,过两年太子登基……!”
“用不着等新皇的封赏,这几日,就会给你一个交代!”邓铨挡在三个身前,傲然道。
沉佑微微一笑,低下头眼睛斜向上看,拱手道:“见过邓千户,那小的就等你们的交代喽了!”
说罢转身向外走,哈哈大笑,其语态虽谦卑,神情则充满了蔑视。
邓铎则恨的牙都要咬碎了,觉得长大至今,从未这般丢过脸。
可再想三弟的话,又有些忐忑,“过几日,我拿什么给他交代啊?”
邓铨道:“什么过几日,我这就领你进宫,去见太子殿下!”
“做什么?”邓铎有些慌乱。
“当然是跟姐夫把事情都说清楚啊!”
“什么事?”
“你到底欠了多少银子的事!”
邓铎摇头,眼神暗澹,“不能说!”
邓铨急不可耐,“都到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邓铎不肯解释,因为这个数额实在是太大了,他真的是没脸说啊!
更怕吓坏了四弟和即将到来的大姐,正是一家团聚喜庆的时候,如何能说这事?
邓铨见三哥退缩,冲带来的心腹家丁道:“来啊,把三老爷请到马车上去,随我入宫!”
邓铎见几个家丁真的上来捉他的胳膊,慌忙道:“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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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极力挣扎,奈何纵横秦淮花船多年,身子骨早就掏空了,被几个家丁轻易按住,塞到马车里。
邓铎最怕丢面子,自然不能真跟家丁们厮打,又隐隐对朱樉有些期待,也就“认命”般的躺在马车里,任由邓铨将他带到紫禁城门前。
邓铨递了腰牌,自有侍卫传话。
刚送走一批大臣,准备小憩的朱爽,闻听邓铨带着邓铎求见,便知怎么回事了。
其实对于邓铎靠借贷度日的事,他是有所了解的,不过这种事劝不得,人啊,不真正的痛一下是不会长记性的。
需等到他走投无路时,再出面解决。
毕竟是自己的嫡亲小舅子,若放任不管,被人以巨额的债务拿捏了,先逼其做一些传递消息的小事,再慢慢培养成暗子,可就不妙了。
当即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