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让德音扶着她坐起身来，后用左手牵着德音，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说起来，阿姜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亦算得作是我的孩子。而瑆儿，并非我亲生的孩儿。”
闻言，德音微微侧头看了看面前的怀瑆，只见他低下了头，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
太后继续说道：“怀瑜他并不知晓我知道此事。当初，他娶我不过权宜之计，我嫁他亦不过心怀仇恨，怎么会生下他的孩子，早于大婚前日，我已服下了绝缘药。可他并不知晓，但他亦不会让我生下他的孩子，于大婚之日将绝育药放入合卺酒中。”
太后看了怀瑆一眼，继续道：“而你？你能成为我的孩子，亦是他一手设计好的。他曾经的宠妃余嫔怀孕，他便给我吃了假孕药，而余嫔就是你的亲生母亲。他把你给了我，给了你母亲一死胎，而余嫔似有察觉，他便杀害了余嫔，并嫁祸于当时的张贵妃，一箭双雕。”
皱了皱眉，继续道：“想来你亦是他的棋子。他亲自教导你，立你为太子，又教于你外戚不可留的道理。看来，他早早便欲除掉蒋氏了。”
怀瑆看着太后，平淡地问道：“怀远呢？”
太后收回了视线，看了看德音，说道：“怀远为一宫女所生，养他不过一个远字，再者怀瑜欲那他眼中我的亲生儿子制衡我，我为何能让他得逞呢？可是，怀远到是一匹狼，我亦懒得便宜了他，便是你上位即可。”
看着眼前的二人，太后似还有话说，可到底是欲言又止，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想着，嫌弃地摆了摆手，示意二人离开。
而德音与怀瑆自是识趣。
两人走至玲珑宫门口，怀瑆拉住了德音，开口道：“你明明可以选择我，为何没有？”
德音抬眸，看着眼前依旧如初见般温润如玉的男子，她笑了笑，道：“难道你一开始的接近就全无目的吗？”
说着，便撇开了怀瑆的手，“是你选择了皇位。”
话毕，不管怀瑆作何反应，便已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