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梅在大厅安置着客人们的桌席,迟迟没有看到爱明的人,她来不及去找了,可能在什么地方发狂呢吧,只要不是打在自己身上就好。
建梅拉拉胳膊上的袖子,掩盖着上面的淤青。次数也不频繁,只有在他受到压力的时候,建梅身上才会多一些…除此之外,平时爱明对她挺好的。
爱明从内厨出来,找到妈妈吕学英。
吕学英正在门口张罗着酒水,爱明黑着脸站在她面前。
“人又不在,作这副鬼样子也没好处啊。”学英指挥着人,在每个桌子底下放一箱酒和饮料。
“妈,老爸在哪里?。”
学英四处望了望,打发着:“去里面找找,我忙着呢!”
从小就是这样,爱明要的一切妈妈似乎听不懂,看不明,不想理。却又有一种什么东西,支撑这她的这种优越感,是自己的姓氏吗?
一直被忽视的疏离感,急于证明自己的人总会容易走上另一条路。爱明也过了那种感伤旧事的年纪,他现在所想的,只有一个目标。
爱明找到老爸马国明。这个男人总是做事周到细心,隐忍内狠。马国明在大厅中间正安排着客人们的座位。
爱明走上前,拉走爸爸,低声说着:“爸,卓律师代理大姑的所有业务。”
马国明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仿佛听到了一件奇闻异事。他低头想了想,重新抬起头,露出笑容安慰着儿子:“稳住,先把眼前的事办好。你大姑在或者不在,我们这个小家总会有不错的生活。去,去帮帮建梅。”
爱明听懂了爸爸的话,平静了许多。是的,就像自己十分钟前的状态一样,安心做事,做一个无可挑剔的工蜂。
马国明的哲学永远实用,扮猪吃老虎,一生发一次狠。
张明瑶倒不像明睿不否定不肯定。她大方的点着头,并发出阵阵笑声。这个笑容,让明睿厌恶。他在家里时,从来不曾有过笑容,没有过开怀大笑的时候。而姐姐,从小享受着父亲的一切慈爱,明睿也并得不到母亲的几分重视,妈妈似乎总是心不在焉,虽然后来他知道了原因。
明睿从怀里拿出那一小盒“骨灰”,在手里把玩。小时候那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嫉妒心差点摧毁了他的理智。用复仇平复嫉妒,他现在好多了!他极力抑制情绪,冷冷地说:“你的条件呢?”
明瑶死死盯着弟弟手里的骨灰“小样”,冷笑一声:“我们从小就已学会了带着刺生活。你手上的东西,爸爸如果知道会很开心,他一直在默默帮助你。”
“随你怎么说吧。”
明瑶从包里拿出U盘,在手上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