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侯?”
东方澈一行人不屑掩饰,他让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宁远侯的卧房中央。
看着被人从床上挖起来,尚有困意的宁远侯,态度非常温和。
相较之下,倒是宁远侯满脸怒意。
“东方公子私闯侯府,怕是不太好吧?”
任谁这半夜被人吵醒,也不会高兴到哪里去。
宁远侯现在反正名声扫地,就跟滚刀肉似的,没了顾忌。
哪怕知道东方澈是南夷丞相之子,他也没把对方看在眼里。
不就是个仗着老爹的本事,作天作地的纨绔子弟?
大燕这样的纨绔子弟还少了吗?
他索性无儿无女,若寻不到那件东西,他甚至连维持侯府的体面都没兴趣。
老夫人还因为萧拂衣的死大哭了一场,嚷嚷着侯爷断绝了最后一根子嗣呢,也就宁远侯,完全不见伤心,还借机向太子告假了十日。
嘴上说的是独女丧生,悲痛欲绝。
实际上却在侯府饮酒作乐,与小妾暗度陈仓。
有他这种爹,真的很难让人相信萧拂衣是他的亲生女儿。
“本公子也是受人所托。”
东方澈调查了萧挽君在大燕的生活轨迹,更知道她在侯府的糟糕际遇。
他敢笃定,鹊山的人都不知道萧挽君竟然会死得这般屈辱。
这么个小小的侯府,竟然捆住了十几二十年前便锋芒毕露的鹊山传人。
这简直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