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赚钱?你快和大舅娘说说。”大舅娘往柳芽身边凑凑,急切的问道。
王老汉等人知道柳芽但凡说出来的话都算数,便也没说什么,家里的日子好了,才能给这一家子的孤儿寡母做靠山不是?
“我这收的豆子,好的要拿去用,剩下的还可以再挑一挑,去掉能卖到豆腐坊和油坊的,可以用来养鸡鸭鹅和猪崽子。
咱们也能从豆腐坊和油坊那边收渣滓,那东西喂家禽贼长膘,做肥料也特别好。家禽的粪便也是最好的肥料,正好咱们两家的地都多,我还犯愁肥料的事呢……”
柳芽简单的说了,王家人便真的活了心思,养家禽这事最适合农家人干。
“可以前也有人养的多,后来遭瘟了……”
大舅娘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王老太拍了一巴掌,瞪眼道:“你这乌鸦嘴,还不赶紧呸几声。”
“瞧我这嘴,我就是担心。”大舅娘也不生气,配合的呸了几下。
柳芽也知道这是隐患,但一般的家禽遭瘟,除非是有传染病,那便是饲养的不够干净引起的。
“这个问题是得注意,主要就是要保持好环境干净、干燥,一旦有一直半只的有问题,就得杀了烧干净,人不能吃不说,也得防着传染。”
柳芽对这个懂的不是很多,但不能因为怕井绳就不喝水了不是?
“大舅娘也别急,让姥爷先在荒地那边再买一块地,把猪圈啥的盖起来。等我去县城的时候买几本书看看,回头咱们就把养殖场办起来。”
柳芽倒是知道一些防范的知识,现在也不急着说。
“该买鸡仔啥的,大舅娘现在就得找好了,可别到时候养殖场都盖好了,咱们啥也买不着。”
不管柳芽说啥,大舅娘都是一个劲儿的点头,她是相信柳芽赚钱的本事的。
临走前,柳芽又留下一百两银子给王家人去筹备养殖场的事,她是打算当甩手掌柜了。
至于销路,回头想几个做菜的方子,这第一年养殖的家禽只怕还不够卖的。
又多了一个赚钱的路子,还能帮到外家,柳芽的心情自然好的,但她的好心情只维持到回家。
“你们这群黑心肝的啊!金宝可是咱们家最小的孙子辈,你们这些遭瘟的赔钱货咋就下去的手?”
“我不管,不赔银子我就住你们家了,正好住你们家新房子去,就当是你们赔给金宝的医药费了。”
被看热闹的人阻挡了视线,柳芽不知道院子里发生什么事,但柳白氏的哭嚎声她却听的真切。
只要是牵扯上老宅的人,绝对是自家人吃亏了。
“你不要脸!分明是柳金宝毁了我们的药田,足足有三亩多地,我们就打了他几下,连皮都没破。”
“柳金宝还打我了呢,他下手比我狠多了!”
柳苗气呼呼的童音传来,伴随着柳老太的咒骂声。
“呸!你个赔钱货凭啥和我家金宝比?”
“几亩破草还当宝贝了,要是你们不把金宝治好了,姥娘就把你们家的药田都毁了又能咋地?”
柳老太尖锐的声音透着狠毒,谁也不怀疑她真的敢这么干。
“我看谁敢去毁我家的药田!”
柳芽高喝一声,挤着人群站在大门口的位置,冷冷的看着老宅过来的一群女人。
“按照我朝律法,毁人田地者轻则吃板子,重则发配做劳役,就算是把柳金宝打死打残了,最多就是赔你们几两银子的事!”
柳芽掷地有声的喊话,心里却是没谱的。
朝廷的律法规定的是毁坏庄稼要受刑罚,可并未明确说明药田要如何归类,毕竟懂得种植药材的人不多。
“你少唬我们了,你那是药田,又不是能填饱肚子的粮食,官府才不会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