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老汉年纪大,可作为庄家把式,力气不比壮汉差。
王老汉卯足了劲儿的一脚,力道大的不但把柳树根踹倒在地,王老汉自己也险些摔倒,还好被柳村长及时扶了一把。
“柳村长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我要打死这个畜生,我家王云那么好的闺女,这辈子可是被他给坑害惨了!”
“王云生的那几个闺女多好啊,哪一个都不比儿子差,是他柳树根没福气让那些孩子在他跟前尽孝!我今儿不打死他,日后指不定还要回来祸害那一家子啊!”
莫说王老汉,就是柳村长也是火气蹭蹭的,恨不能踹柳树根几脚。
“快来人啊!杀人啦!”
“衙役,有人在衙门口杀人啊,他们眼里没有王法啊!”
柳树根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这一年多精细养着,身子也娇气了。
可衙门口的衙差,哪个不是刚刚听过县令判案的?
对于柳树根这样没种的男人,但凡是有血性的男人都瞧不起,便是有人也想有柳树根这样的际遇也不敢明着表现出来,被人戳脊梁骨不是?
“公堂净地,喧闹者杖责五个杀威棒!念在你们是初犯,还不速速离开!”
衙差到底不能看着有人在衙门口打架,只能出声赶人,却是对柳树根连踢带踹的,而没有对王老汉动手。
柳村长忙拽着王老汉离开,跟着他们一起来的兴旺村的村民,便也歇了教训柳树根的心思,他们可不敢和衙差作对。
在柳村长劝说了一会后,王老汉一拍脑门道:“瞧我这记性,芽儿可是说了,事情办完了就让我请你们去下馆子。好像叫四方酒楼来着,咱们今儿多喝几盅好酒,替他们娘几个去去晦气!”
柳村长一向知道柳芽是个豪爽的主儿,自然也不会客气,何况这次兴旺村来了那么多人为三房撑腰,总该有所表示的。
再说柳树根被揍的鼻青脸肿,钱袋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顺走了,只能用束发的簪子抵押了车资。
可回了村子,柳树根才知道马夫人他们已经离开的事,气的差点吐血。
“娘,你咋能……”
“大哥藏哪去了?赶紧让他回来给我夫人道歉,要是这回得罪了我夫人,往后你想要过老太太的日子还能指望谁?”
忍着斥责柳老太的想法,柳树根把火气都发在柳树森身上。
可柳老太也是憋了一肚子火,看着柳树根狼狈的模样,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老三,敢冲老娘发火,老娘打死你!”
柳老太扑上去,冲着柳树根的脸左右开弓,每一下都打的柳树根脸上见红。
“有种你就让三房把他们的大屋子,还有村里的田地都给老娘,老娘也不算白生养你一场!”
“马氏那个寡妇在老娘面前摆架子,王氏那边也不听你的话,老娘咋就有你这么个没用的儿子呢!”
“老娘看那马氏是指望不上了,你一个上门女婿也做不了主。可三房给村里买族田都是上百亩,抬到他们家的银子都好几万两,你去给老娘要回来,要不然老娘不认你这个儿子!”
柳老太把柳树根按在那打,头发都拽下来好几把,却也间接的把三房在村里的产业都报了出来。
原本挨打没有反抗的柳树根,在听到柳老太说三房有几万两银子的时候,立即站起身来,将柳老太的手腕给攥住。
“你说啥?三房有多少银子?”
柳树根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几万两银子啊,便是马夫人现在也不一定有那么多的现银。
“咋地,你不知道?”柳老太问的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