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急忙扶住柳芽,担忧的唤了一声,足以吸引其他人的目光,却不包含德容郡主在内。
“我家主子若是有个闪失,定会请贤王殿下讨个公道!”
恨恨的瞪向德容郡主,铃铛忙扶着柳芽下楼,也顾不上去与德容郡主争辩什么。
那厢,德容郡主还在找说她不能嫁给贤王的人,根本不在意柳芽主仆是否离开。
“给本郡主滚出来,否则今日都别想离开!”
“来人啊,给本郡主报官,将那造谣之人抓起来,扔进死牢!”
德容郡主发疯似的大喊着,可大厅吃饭的客人哪个会傻到承认是自己惹了她?
纷纷留下银子便跑,也有浑水摸鱼直接离开的,纵然德容郡主带了两个护卫出门,也根本拦不住那么多人。
德容郡主眼睛腥红,像是野兽一般,恨不能把夺门而出的人给撕碎了。
眼看着拦不住人,德容郡主竟是要亲自下楼去追人,可来时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尊贵,德容郡主的着装很是繁杂,此刻忘记提裙摆的她,才刚下了一个台阶便滚落下去。
“啊!”
“咚咚咚!”
德容郡主的惨叫声,与她跌下楼梯的滚动声交杂着,竟是没人在第一时间能救的了她。
白鹭反应过来后,德容郡主已经晕了过去,额头和双手都有撞伤,长裙更是很快便鲜血染红。
“来人,快传御医,传御医啊!”
“人呢?还不快将郡主送回公主府!”
白鹭吓得比死人的脸色还要青白几分,除了大喊大叫之外,根本不懂任何急救措施,连扶德容郡主都不敢。
掌柜的和小二都吓得躲起来,发生这种事他们自然会倒霉,可碰德容郡主一下,怕是连脑袋都保不住。
而雅间里的那几位千金,在目睹德容郡主出事后,竟是第一时间将门关上,一个个默默的达成了共识,绝不掺和进去,心里无不是暗笑德容郡主活该!
酒楼外的马车上,靠在铃铛身上的柳芽,自然也听到了德容郡主的惨叫声,却是吩咐马车回贤王的别庄去。
“主子何苦使苦肉计呢?为那种人不值得!”铃铛心疼的道。
在德容郡主推柳芽的时候,柳芽本可以多开,铃铛也来得及护主,是柳芽主动躲开了铃铛的搀扶才撞上去的。
“那个疯子才知道所嫁之人不是靳北疆,我怕她一会发疯,我可不想成为谋害她孩子的‘凶手’,这种事很难说得清啊。”
柳芽苦笑道:“是我自己失误了,只想做戏的,没想到真的伤着了,不过也就是休养几日的事,要辛苦咱们铃铛姑娘为我推拿了。”
只是伤到了皮肉,可后背一片淤青是免不了的,柳芽也没料到德容郡主的手劲儿会那么大。
但坊间还有传闻坚定的认为德容郡主的孩子是靳北疆的,只要德容郡主咬定了是,侯家军必定有不少人会相信她的话。
日后靳北疆与柳芽想要结为夫妻,侯家军中难免会有人不忿,认定是柳芽谋害侯家血脉,容不得别的女人为靳北疆延续子嗣,必然恒生枝节。
且柳芽真的无法接受靳北疆和别的女子有亲密关系,但不代表她要背负被栽赃的罪名。
“主子还笑,王爷知道了,定比奴婢更心疼。”铃铛挺直着身板,让柳芽靠的舒服一些。
阖上双眸,柳芽无声的掀了掀唇,在心中默道:这点伤,就当做是对那个无辜的孩子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