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做戏给外人看,良妃还是出面让柳芽为她看诊,并且赏赐颇为丰厚的让人送柳芽出宫。
而始终握着药瓶的柳芽,脸上却不见晴色。
药王谷这个名字柳芽自然是听说过的,她不知道皇帝口中的药王谷谷主是谁,但手中的药的确不是寻常大夫能配置出来的。
且不说配方难得,便是里面的几味药材便很难寻。
若药王谷是站队皇帝那边的,靳北疆这边想要赢,必须时刻提防才行。
“主子,咱们可要去贤王府?”
马车路过贤王府之际,白芍低声询问道。
回来自然也是宫里派马车相送的,但除了车夫之外便其他宫人。
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瓶,柳芽摇了摇头,有气无力的道:“今儿累了,再说上午才为贤王复诊过,咱们贸然登门也不妥当,还是等贤王派人传话吧。”
白芍应了一声,体贴的为柳芽揉按着头部的穴位,却不知柳芽这份疲累有七分是装的。
车夫一直听着里头的动静,柳芽的话和语气自然被他记下,还要回去复命的。
却说皇宫中,皇帝今儿是要宿在良妃这的,若兮公主自是不好多做打扰,坐在一处吃用了点心,便告退回了侧殿。
“玉娇,你想办法传信给贤王,就说……”
若兮公主拧着眉头,这话该如何传?
皇帝单独密召了柳芽,可她却丝毫不知道谈了什么。
玉娇等不到下文,抬头望了自家主子一眼,忙凑近两步,弯腰在若兮公主耳边道:“奴婢是在贤王府外,直接接了郡主入宫的。”
言外之意,便是贤王府那边定然知晓柳芽进宫的事。
且贤王在宫中耳目众多,或许已经知道了内情。
“可本公主这心里不踏实,总觉得父皇他……”
若兮公主也是着急了,差点就脱口而出自己的忧虑,吓得玉娇也顾及不了其他,忙捂住了若兮公主的嘴。
“公主恕罪,是奴婢冒昧了。”
确定若兮公主不会再乱说话,玉娇的心还是吓得怦怦直跳,低声道:“奴婢明儿便问娘娘要了牌子,出宫去给公主置办些稀罕玩意,公主也好为太后她老人家解解闷子不是?”
若兮公主眼眸一亮,退下腕上的镯子便塞给玉娇,柔声道:“还好有你在,本公主总算可以安心些了。”
有些话,纵然只有他们主仆二人,到底是不能说出口的。
宫中,从来没有真正的秘密,心思通透的人太多,一句话便可能引来诸多祸端。
回到租住的宅院,柳芽的心绪依旧不能平复。
以前便知道靳北疆的置身于险境中,可真正的参与其中,柳芽才明白靳北疆的路有多难走。
“主子,就快酉时了,可要奴婢先摆饭?”
白芍敲门询问,能听到屋内柳芽的声响,便知道她并未休息。
可自从出宫后,柳芽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白芍心中难免担忧,不过是借着摆饭的理由,想让柳芽放轻松些。
从贤王府走出来的暗卫,即便没有陪柳芽进若兮公主的寝殿,从后续的事情上也猜到些许。
“吱呀。”
房门被打开,柳芽皱着眉头问道:“已经酉时了吗?”
“再有一盏茶的功夫便是酉时了。”白芍回道。
“我大姐还没回来?”柳芽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