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想了一下:“你说的也对,不但风向不利。最主要的是,这个天下应该没有这样丧心病狂的人吧。”
结果两个人正在说着,他们突然间感觉到北风停了。而就在他们莫名其妙,北风为什么停下来的时候,秦良那个切云冠的束带,突然间再次飘飞,但是不再是向南,而是向北,并且越来越猛烈,将秦良的袍服吹动,简直让他立不住脚跟。
秦良和他的家臣对外一眼,眼中满是死亡的绝望。
林胡王将他的5万人马,每隔两丈放一个,这样延展下去,几乎铺满了整个九曲黄河的北岸。当他看到铺天盖地而来的叛军,自己的族人,自己的一奶同胞的兄弟的时候,他举起了手中高高的火把。
面色苍白的本都站住了,他看到自己哥哥手中的火把,迎着那呼啸的东南风,不由得凄然泪下,喃喃道:“难道权力就那么重要吗?难道这百万的同胞族人,在权力的面前就那么微不足道吗?”
林胡王高高的举着火把,高举的双手,冲着长生天做最后的忏悔:“长生天啊,请饶恕我的残忍,我不是为了自己的权利和欲望,而是为了我们的族人能够长久的发展。因为,我们不改革,就永远打不过中原人,我们就会一直被逼迫在苦寒之地,不能进入你的花花江山。这一次,就让我们的民族,如凤凰般涅槃重生吧。所有的罪责,请让我一人承担。”然后流着泪,慢慢的将手中的火把放低,点燃了眼前那齐腰深的干枯毛草。
林胡王对长生天的解释,其实更是为自己找寻理由和借口,他知道自己的辩解是那么的苍白无力,那么的自欺欺人。但事情依旧走到了这步,他不得不咬牙走下去。
权力,最能迷失自我。
一个枯黄的草叶被点燃,串起了一小点的火花,然后这个火花就像精灵一样,快速的吞噬了这片草叶,壮大了自己,然后他飞腾起来,跳向了远处的一片更加茂密的草丛,在那里他大快朵颐。
随着他的壮大,一点点可爱的火花,快速的因为贪婪,而变成了一个魔鬼。它肆意的吞噬着他周边所有的甘草,继续壮大自己,最终和身边燃烧的兄弟汇合成一片火海,会合成一片猛兽。它们扬起万丈的身躯,扭曲着,咆哮着,狂吼着,随着强劲的东南风,向北呼啸而去,吞噬着他面前所有的草木,所有的人马,所有的牛羊,卷起一股又一股火龙卷风,主天主地的高。
因为这样的肆虐大火,林胡王绝望的丢下了手中的火把,和他的5万将士一起,轰然的跪倒在炙热的灰烬之中,嚎啕大哭。
但这种嚎啕大哭在赵欣的眼中,那不过是鳄鱼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