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蓁蓁又哭又笑,外界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
“我找不到生活的意义···南阳···为什么?”纪蓁蓁道。
“纪蓁蓁,南阳是谁?”楼重衣面色不愉,他听的出这是一个男人的名字。心想着回去一定要让家丁好好查探一下,这个南阳究竟是何人。
“纪蓁蓁,你可知道,我见到你现在这样,有多开心?”楼重衣抱着纪蓁蓁坐在地上,他当然知道纪蓁蓁不会回答他。
“我从小就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没有开心,也没有不开心。我知道,我的将来是什么样,无非是继承母亲的产业,把淑衣坊做成天枢国第一大。官职自有哥哥继承,我只要娶一个大家闺秀,平安顺遂的过下去,这样很好,对不对?我时不时回去看你,并送与你一些小礼物辨明心意,你那时候温柔和顺,不敢大声与我说话,见面也只是匆匆一别。我身为侍郎家小公子,恪守理智,不敢出挑。穿红衣裳,是想让别人看到我,做最稳妥的事情,是想让别人认可我。”
楼重衣继续说下去,“我没有像你这样活的这样自由,开阔,不记后果,不留后路。”
“你醒来之后,看什么都那样新鲜,说得出一些我从没听过的名字,不卑不亢,什么都不懂,却让人都不敢小觑了你。”
楼重衣抚着纪蓁蓁的眼睛,“你知道你的眼睛,多特别吗?清澈,却寂寞。宽容却锐利。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老虎,实在可爱极了。”
“纪蓁蓁,好像从你醒来之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你了。”
“那天我送你回府后,找出了我的另一只小铃铛,看了半夜。第二天我就去找了我父亲,谢谢他把你与我为妻。我不管南阳是谁,从今以后,你我将为一体。你找不到生活的意义就慢慢找,你知道你是我生活的意义就够了。”
楼重衣说完之后,看着纪蓁蓁,背起她,一步一步走出了天香楼。
纪蓁蓁吃饱喝足,又撒够了酒疯,睡得很沉。
楼重衣把纪蓁蓁背至丞相府,轻轻放置一边,缓慢而坚定的叩了门。
“来人,把二小姐送回房门,没我允许,不许踏出一步!”大门刚开,楼重衣就被两个壮实的胳膊牢牢抓住。
“伯母,伯母,这是何意?”楼重衣有心挣扎,却不敢在丞相府伤人。
“怎么是你?”夫人一挥手,原来是两个嬷嬷。
“二小姐哪里去了?”
“回夫人,二小姐就在门外。不过能否听我一言?”
“楼公子,虽然你与蓁蓁有婚约,可是如今纪蓁蓁日日流连在外,实在需要加以管教,蓁蓁尚未过门,还仍是我纪府的女儿。还请楼小公子,不要插手我家家事。”
“纪伯母所言不错,重衣今日来此,正为此事。”楼重衣俯身一礼,“重衣正要回府说明,三书六礼,明日下聘纪府二小姐纪蓁蓁!”
“你说什么?”纪夫人脸色大为震惊,“重衣,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伯母,重衣与蓁蓁从小的婚约,如今我已19岁,是可以娶亲的。”
“丞-相-回-府!!”
正在此时,只见有一小厮人飞奔进入丞相府,“夫人,老爷已经从青海回来,现在正在长街,马上回府呢!”
“此消息可确切?”纪夫人顾不得楼重衣,紧紧问了一句。
“夫人,小的刚从长街回来,丞相大人正骑着马在长街游行呢,有好多人都看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