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雾。
渝州城的城门口,休息了一整晚的沈寒武睡眼惺忪地走到城墙上,像往常一样与守夜的兄弟们交班。
“昨晚咋样?”他拍了拍守夜兄弟的肩膀,换了他的位置。
“还能怎么样,除了几个喝酒闹事的醉汉和几个走丢的小孩子,什么事都没有。”
沈寒武点了点头,目送他下了城墙。
“看来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啊。”
他一边站在城墙上,脑海里的思绪却是在想中午要吃什么。
毛血旺,尖椒兔,还是城南新开的那家牛蛙?
就在他目光涣散的时候,不远处的城墙突然外围挤满了前来赶早市的农人。
“这是在干什么?城门口也不在那边啊。”
匆忙赶来的卫兵队员解答了他的疑惑。
“队,队长不好了,城门的墙上多了一具尸体……”
沈寒武心里一震,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什么情况?”
“就,就是一具尸体……被人用铆钉钉在城墙上。”卫兵支支吾吾地说到。
“你不妨把话说清楚,”沈寒武皱眉,“为什么支支吾吾的?”
卫兵咽了咽口水,害怕地说到:“那城墙上的尸体,好像,好像是祁大人的。”
两人都沉默了,沈寒武立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马上去通知宋裕大人!”
“是。”
沈寒武飞快地走下城墙,带着其他卫兵来到人群聚集的位置。
“都让一让,都让一让。”
他吩咐手下将拥挤的人群给驱散开来。
不少好事的人躲在远处议论着,内容也大同小异。
“这可真是……”沈寒武看着眼前的尸体,只觉得浑身发冷。
此时的城墙上,祁蒿上被人扣上了厚重的枷锁,仿佛一个重罪的犯人。
他的四肢被钉上了粗大的铆钉,那铆钉穿过了他的骨头,将他死死地钉在城墙上。
更可怕的是,祁蒿双眼瞪得很大,是名副其实的死不瞑目。
而在祁蒿尸体的上方,有人用不知何种动物的血在城墙上写下了鲜红的大字。
“贪赈灾钱,受断魂刑。”
……
此时的提刑司里。
“我灯会前一定回来。”许峰振振有词地说到。
宋裕脸部抽搐:“我的计划很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