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您一起去！”老仆赶忙接话道。
他加快步伐，脚步急促地跟在撒旦身旁，心中暗暗叹气。
本以为确定关系以后，陛下“提到夜明宇就丢智商”的病情会略有好转，没想到反而变本加厉。
作为忠心耿耿的老仆，有义务把陛下拉回正轨！
撒旦抱着空间石，走到魔王城的郊区。
隔着很远的距离，就能感受到如潮的魔力直冲云霄，几乎与黑日比肩。
老仆默默地加持了法术。
锐利的目光穿透熔炎，看到在炎柱与火山灰中，伫立着一个巨石林立、法阵环绕的古怪建筑群。
他看到夜明宇身处法阵中央，手持一把匕首刻字，似乎正在计算什么。
再靠近一点，就能望见各种密密麻麻的计算公式。
这些计算公式仿佛也是祭品本身的一部分，比拨开构装机械后见到的线路板还要复杂，铭刻在深红色的岩层上，像黑洞一样吸引了灵魂。
简而言之，谁看了都想打瞌睡。
老仆沉默片刻。
似乎...似乎很牛逼的样子！
乍一看，仿佛真的能成功一样！
但老仆不会是撒旦这样的恋爱脑，他是一个有理智的正常人，虽然早知道夜明宇的战力很强，甚至曾杀死过第七十八代勇者。
但能打归能打。
现在改行搞理论研究，已经跨专业了吧。
“陛下，您不要相信.....”
“明宇，我来啦。”撒旦跑了过去，完全没听老仆的话。
老仆只好跟上。
他看到撒旦把空间石丢在地上。
还在计算的夜明宇抬起头，看到空间石愣了一瞬：
“呃，这个不需要了，拿回去吧。”
居然不需要空间石？
不需要空间石就能摆出传送阵的人，世界上还没出生呢！
老仆以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有理有据地怀疑。
这种不靠谱的话，就算是陛下估计也要吐槽了......
老仆又将目光转向撒旦，却只看到她眼里的小星星。
可恶啊，陛下完全没有吐槽的意思！
事到如今，只有自己亲自吐槽了。
“真的不需要空间石么？”老仆缓缓说：“没有空间石，怎么提供空间能量？”
“这个问题.....”夜明宇指了指计算公式，“我已经解决了，刚刚在研究法阵定型的时候，无意间找到了虚无空间中的一种新物质。”
“？”老仆懵逼。
“说起来可能有些抽象，总之这是一种新的能量体，”夜明宇划出一道银色轨迹，“你看，我现在制造一道空间裂隙，如果把这个变量固定，然后套入布拉尔修斯公式，接着可以发现与德莫效应冲突，然后我就此简单地研究了一番，最终有了点小发现.......
“这种新的空间物质，我决定命名为多面因子，这种因子混杂在魔法元素里，借助元素在时空中的流动产生势能场，势能场会强化空间法术模型的强度，同时消耗多面因子产生新的能量，这种能量一部分用于......”
老仆的脑袋肉眼可见地胀大。
在他耳中，这些分析很快就变成了一连串的“巴拉巴拉巴拉”。
眼里只剩下夜明宇的嘴巴反复开合。
总之这些东西他完全听不明白。
但他明白了一件事。
夜明宇似乎发现了一种新物质，然后就不需要空间石了。
听起来似乎有点……
有点不那么真实。